英烈们的故事或许不出名,他们甚至自己都没有名字传下来,但是在秀林,这就是所有人的父母、爷爷奶奶、先祖!
余会非在人群中看到了苟不同,看到了平哥,看到了老张头,也看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似乎是游客。
但是大家没有一个嬉皮笑脸的,此时此刻都汇聚在这里,庄严肃穆。
站在最前面的不是蒋三生,而是一名满头白发的老人!
老人脸上有一道吓人的刀疤!
正是那个当年参加过战争并且活下来的老兵!
他多大岁数了,叫什么,其实大家都不知道。
因为他从不说……
但是因为他脸上的刀疤,所以大家都喜欢叫他:“刀爷!”
刀爷没有儿女,没有子嗣,没有老伴。但是群村子的人,都自发的成了他的亲人,孩子都是他的孙子……
所以刀爷在村子里的地位很高。
刀爷挥挥手,一些调皮的孩子也安静了。
刀爷道:“诸位,老少爷们们!我没啥可说的,年年都是那些话,年年说……絮叨,烦了!
总之,我这个还活着的糟老头子,代表我身后这些已经躺下的兄弟,谢谢大家了!”
随着刀爷一声喊。
蒋三生大吼一声:“祭祀开始!上香,摆案!”
随着他一身呼喊,有人抬着桌子上去了。
香炉摆好,香火点燃……
一整头猪一整头羊,一整头牛摆了上去!
随后又有一个大铁盆放到了前面,蒋三生大吼一声;“点火!”
跟着铁盆里火光冲天!
然后蒋三生高呼:“祭祀!拜英烈祖宗!”
三千人齐声呐喊:“拜祖宗!”
然后跪下行礼磕头……
余会非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自问长这么大,已经不会哭了……
但是看着这样的场面,他哦明的想哭,然后就哭了。
后面的场景余会非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大家人手一张纸钱,一路排队走过火盆,将纸钱扔进了大火盆里。
虽然过年是大喜的日子,但是这一刻,很多人都哭了。
孩子们跟着大人,懵懵懂懂,但是余会非知道。
参加过这样仪式的孩子,长大后,就算成就不行,至少不会忘祖!
远处,牛头马面等人偷偷的看着。
张仁也看着,最终张仁感叹道:“人道如蝼蚁,却又铸了苍穹。这或许,就是天道坍塌,妖道破灭,人道当兴的原因吧……这个年没白过。”
然后张仁走到了牛郎身边,上下打量着牛郎,问道:“你就是牛郎?”
牛郎横着一双眼睛,愣是看不上这个张仁,哼哼道:“啊……是……别烦我。”
张仁:“@#¥……”
一夜过去了。
余会非却是一晚上没合眼,躺在床上发呆,脑海中尽是今天所见所闻。
尤其是那三千人的祭祀场景,着看,要么上去扭。上去了,音乐不停,你就别想下来。
余会非也不会扭秧歌,只能在边上看着,他若是上去了,不会比张仁更舒服。
张仁一开始是各种不好意思……
但是随着秧歌队往前走,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一开始的少数人表演让他觉得另类,但是当跳的人比看的人多的时候……
他就没那么尴尬了。
余会非听着音乐,看着那么多人在跳,他脑子一热也下场了。
余会非直接从一个阿姨那里接过扇子,凑到张仁边上,一把拉开他遮挡脸的手道:“看看吧,都跳呢。你不丢人,你要是不跳才丢人。”
张仁看看四周,发现果然大部人都下场了。
有老有少的,还有那小孩子也跟这蹦跶。
在听着听音乐声,以及余会非带着,一咬牙,拿过扇子也跟着蹦跶了起来。
这一蹦跶,他惊讶的道:“哎?哎……这……不太难啊。”
余会非道:“你都是神仙了,身子骨好着呢。这扭秧歌重点不是姿势,是精气神。来,喜庆点,笑起来!别哭丧着个脸……”
余会非说着话,学着别人大笑着,挤眉弄眼的,到是有点那么个意思了。
张仁跟这学竟然也有模有样的……
随着人越来越多,他是越来越放得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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