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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姬贼却听得眉眼直跳。
摔断了几根骨头?这想想都疼啊。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当初狩正好是对阿霜动了心,在这种情况下被推出来做顶包的冤大头,还是在心上人同意的情况下。
这谁能顶得住?
漫说后面阿霜反悔了,但已经是被伤了一次的心,哪有这么容易说想明白就想明白的?
手指头被划开个口子还得好几天才能痊愈呢。这种精神上的刺激,很容易逼疯了一个人。
有的人能冷静下自己吸收消化了,但是有些人不行,很明显,狩就是后者。
在杀了霜林族长之后,狩选择了跳崖。
姬贼没有鄙视狩的意思,相反的,他觉得把狩的经历套用在自己身上,自己也指不定会做出来什么样的糊涂事。
就这么说吧,当初黑山部落过来要求把自己交出去的时候,如果是没有人给自己说情,全都一面倒的同意了,你看姬贼会不会想不开?
答案是肯定的。
狩继续幽幽道:“断崖上有一处山洞,后来,我在这里养了好长时间的伤,就靠着抓山洞里的老鼠虫子过活,伤养好了之后,我爬了上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霜林部落在他们族长死了之后,已经被山脉中其他的部落给吞掉了。那时候,我原本是想回到冰霜部落的,但是想了想就又放弃了,然后我一路向南边流浪,慢慢的,也就忘了这事。直到后来···”
姬贼道:“直到后来在白骨荒原你对我出手那会?”
狩有些尴尬的一摸鼻子:“没错。”
说着,狩忽然起身跪下,低着头:“族长大人,对不起,我在之前加入了其他的部落不说还隐瞒了您!而且,因为我的原因,还让阿霜对您出手,您惩罚我吧,不管怎么样,我,我都没有意见!”
姬贼放下了手中碗,抿了一下嘴唇:“行了,你起来吧。”
狩不吭声,姬贼就揉着眉头道:“阿霜袭击我是因为那会我对你隐瞒雪道不报的事情生气,再加上你当时跪着,阿霜心急之下以为我对你要干什么呢,出手袭击我也是情有可原。至于你之前加入其它的部落没有和我说,那更不叫事了。”
狩抬头,姬贼便道:“漓火部落现在这么多族人,你能找出来几个从一开始就是漓火部落的人的?没有,就算是我,也有先在霜谷部落做勇士的经历。”
狩喃喃道:“可,可是族长大人,您的情况不一样的···”
姬贼大手一挥儿:“有什么不一样?我告诉你,都是一样的,别因为我是族长咱就做双标不是?行了,你快点起来吧,另外,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多去关心关心阿霜。一个女人肯为你死,不管她过去做了什么,都值得你原谅她的。再说了,之前阿霜不也后悔了么?”
姬贼说这个,狩就闷着头道:“她后悔是她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了已经。”
姬贼反问:“真的?”
狩刚要回答,姬贼便道:“你想好了再说啊。”
狩张张嘴又给闭上了,不知道要怎么说好了。
姬贼挥手道:“行了,具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往后啊狩,有什么事情,就像现在这样说开了不挺好么?咱们都是斩头换命的交情,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开的呢?这又不是啥原则性的问题是不是。”
狩嗯一声:“我,我知道了。”
姬贼点点头:“好,那你下去休息吧,从昨天回来到现在都还没睡吧?这几天因为瞒着阿霜的事情也没休息好吧?我看你眼睛里血丝都出来了,去吧,去休息吧,本来咱们就是想着在这里休养一个月的,你这搞得别说休息了,合眼的机会都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压榨你呢。”
狩惭愧满面,对姬贼的豁达,更是无地自容。
就如同祥说的那样,姬贼对自己人的时候,姬贼总是非常大度。
当然了,之前狩隐瞒雪道不报那事算不得,牵扯到联军八百人的安危,姬贼也想心平气和的和狩交流这件事,可这种事情,你不明明白白的讲清楚了他的危害,谁能知道这种事情是对是错?
唉,总之就是一个麻烦事啊。
一个好族长,不是这么好做的啊。
有时候,姬贼真的想学习一下其他部落的族长,吃喝玩乐,不问正事儿。每天就是左拥右抱呼来喝去的多威风是不是。
毕竟原始社会,那些部落的族长都是这么做的。
姬贼不止一次的这么想了,但是他从来却没有这么做过。
可能姬贼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责任心到底有多强大,就这么说吧,漓火部落上上下下三千五百多名族人,这么多口子的吃饱穿暖等大问题都挂在姬贼一人的肩膀上,他能扔开了自己享受么?
不能。
这不,姬贼就常常的叹气说自己族长的身子操劳的命。
送走了狩,姬贼喊进来了土山,让他给阿霜送过去了一些补血的药吃。
没办法,阿霜这女人太狠了,胸口肚皮被开了这么大一个口子,还敢在外面乱转找狩问清楚原由,这好家伙,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狩拉不下那个脸去关心阿霜,自己做族长的,可不能不闻不问。
···
留在了营地中,阿霜调养了有两三天面色才略微的有些好转。
这两三天来,狩偷偷的去看过阿霜,不过他不敢阿霜醒的时候去,都是趁着晚上中午阿霜睡着的时候,背地里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