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炙热的温度与他相隔绝。

可能是在算命馆里呆久了,闵怀睿自觉有了点眼力,眼前的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卢兆财喝了几杯水之后顺顺气,他附在闵怀睿耳边小声说:“这人在古玩街街头站了好一会,我在店里看他感觉不太对劲,就出去和他搭讪了几句。他说他要找一家算命馆,我再一问果然是来找深哥的。”

中年道士环顾了一下算命馆内的摆设,四下打量一番看见软塌塌的趴在柜台上的小纸人微微点头,小纸人一个激灵翻身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中年道士朝它挥了挥手,小纸人就漂浮到道士的手上,明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可是它就是看起来要j-i,ng神不少。

卢兆财闵怀睿:……!!!

要知道自从宋深去参加直播节目之后,傲娇的小纸人表示不想和他们这帮愚蠢的凡人说话,每天都只趴在柜台,连零食r_ou_干都不愿意吃。他们俩都知道其实是因为小纸人的状况越来越差,它身体里的灵气正在日渐消散。

引灵之后的纸人寿命有限,它原本不可能坚持这么久,早就该烟消云了。可是它想等宋深回家,所以宁愿不吃不喝不说话,就像假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以此将灵气的损耗降到最低。

可是现在小纸人在道士手上活了,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道士肯定和深哥有关系,还有可能是那种同一脉的亲近关系。

道士看向目瞪口呆的两人说:“我是宋深师父,听家里的晚辈说他在帝都开了家算命馆,一时迷了路找不到地方。”

卢兆财和闵怀睿两人对视一眼,眼里全是止不住的喜悦。

难怪看起来这么……奇特,原来是深哥他师父!

卢兆财和闵怀睿齐声问:“您这是知道深哥遇难了特意来帮忙的吗?”

“遇难?”这位中年道士正是宋深的师父宋均,宋家生变之后他带着族人们逃离族地,宋均早年喜欢到处游荡招惹是非,藏了不少洞府用于避难。布上阵法之后不止外人发现不了,就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方位。再加距今上时间过了太久,地脉灵气的变动太大,有些地方已经不再适于居住,故此他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聚灵之地,可以容纳族人居住。

解决完族人的事情之后他终于能够抽出空来去寻找徒弟的下落,族中贪玩的晚辈在一边艳羡的说宋师兄好像还挺火的,粉丝特别多,在帝都的古玩街开了一家算命馆,赚了不少钱,还买了房呢。

帝都的房子多贵啊,宋师兄就是厉害,平常轻易不出山,一出山就弄出这么大动静来。哪像他们总是偷偷摸摸的溜下山,赚的钱最多只能打打牙祭,就连买手机的钱都攒了好久。

这位晚辈说话的语气里有十足的向往,说着还咂了咂嘴巴,计划着找个机会偷偷溜出去抱宋师兄大腿,怎么说也得把帝都有名的吃的全都吃一遍才肯回来。

他这话一说完就被自家师父逮回去揍了一顿,好小子原来你之前装模做样的说在闭关,实际上是偷偷溜下山出去玩了。如今宋家遭逢巨变,你个臭小子不想着好好练功为家族争光,就想着吃喝玩乐,还去蹭你宋师兄的便宜!

弟子不成器,当师傅的愁啊。

帝都的古玩街,这地方宋均知道,几百年前他曾经去过一次。虽说倚靠着皇城地理位置不错,但实际上只有一堆不入流的小家之道。帝王之威太过霸道独断,真正有本事的修士往往不愿意离皇城太近。

现在时代不同了,宋均听晚辈们说宋深在外面把生意做得有有声有色还挺骄傲,谁想等他好不容易风吹露宿赶路赶到帝都,凭着记忆里的方向找到古玩街之后却没感受到宋深的气息。

(别问宋均为什么不坐车坐飞机,因为他是真·黑户……)

等了半天遇上了一个好心的年轻人,结果就听见宋深遇难这一消息。

听卢兆财和闵怀睿两人将宋深遭遇的事说出来之后,宋均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这个徒儿怎么这么的命途多舛。

明明离开宋家就是为了避难,结果离开之后还是遇上这种事情。

卢兆财开车载他们去医院,一路上和宋均唠嗑了不少宋深的事情。闵怀睿坐在后排拨通了傅景玉的电话,电话接通之后有嘈杂的车辆行驶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他并不在医院之中。

闵怀睿:“深哥师父来了!”

“什么?”听到这句话傅景玉的声音陡然提高,他抓紧了握住手机的手,“什么时候,真的假的?”

闵怀睿:“真的,比真金还真,小纸人认证的。”

小纸人连傅景玉的面子都不给,一心一意的等宋深回来,这不就是最有力的认证吗!

傅景玉说:“你们先去医院,我在机场现在就掉头回去。”

帝都的堵车实在是太严重了,卢兆财着急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宋均坐在副驾见他这样徐徐的说了句:“年轻人不能这样急躁,心态要放平和。”

卢兆财收回手苦笑一声:“帝都这日子没法过了,开车还没骑自行车快,从古玩街到医院也就这么点路,堵车的时候都够我们到了。”

宋均摸了摸下巴:“不是说帝都现在是最繁华的大城市,怎么我看还没以前方便。”

卢兆财说:“您说的以前是多久以前呀,帝都就是人太多了,人一多就堵车。”

宋均认真回想了一下说:“前几百年前的事情,应该没多久,记不太清楚了。”

卢兆财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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