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我确定!”青年捂着心脏,这件事真的越想越恐怖,夜晚的抽打声,刀刀入肉,血液飞溅的声音,李成的突然消失,从没见过的黑猫……他已经决定,明天就辞职,这条街真的呆不下去了!
不想再和秦夜说话,他正想掉头离开。衣服却被一把拉住了。
“亲……现在已经快七点了,走夜路很危险的……以我的姿色,你确定不是想让我出现什么意外?”黄毛青年一脸n的表情看着秦夜。刚说完这么恐怖的事情,他实在在街里呆不下去。
秦夜不开心了。
“……不是,你是怎么对自己的容颜如此有自信的?这句话我说还勉强有公信力,没看到我有名字而你只是一个区区的‘青年’?咱两显卡都不一样好吧!”
青年扫了秦夜一眼,打开手机看了起来。
“看什么呢?”
“……没事,看看过量伤害判几年。”
“……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来,手机放下,不要强行给自己加戏……我就是问问,这件事是不是很多人知道?”
青年放下手机,挣脱衣服:“是有不少人知道,以前一段时间,李健康天天往丧葬街那边跑,请了好多和尚道士过来做法。但是……一夜之间连续四人失踪之后,丧葬街那边已经知道这是一间真正的鬼屋。但是大概是为了不想说出去自砸招牌,他们守口如瓶。”
嗦戴斯奶……这样就说得通了。
青年离开了。阿尔萨斯幽幽地开口:“隔代大遗传。”
“还真的是一个不得了的标本呢……小家伙,记下这个课题,到时候公开课,保准你语惊四座。”
“那是什么?”秦夜皱眉道。
“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阿尔萨斯不怀好意地开口道:“提前警告你一下,这东西哪怕只有鬼差级别,拘魂也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你收不了这个场……”
离开天禧四街,他找了个网吧,上网到十一点,才朝着街区走去。
夜晚的天禧四街,如同阳间的阴曹地府,充满了阴森的味道。
白天的电线杆,此刻就像一根根招魂幡,谁也不知道上面是不是吊着一个人,正木然地看着过路的行人。
隔几十米才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很多地方的路灯甚至已经坏了,啪嗞啪嗞地闪烁着,仿佛……明灭之间,阴暗之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堆积的垃圾堆里,流浪猫狗,老鼠刨出沙沙的声音,在这个死寂没有一丝活力的街道,不仅没有让人心安,更让人生出一种压抑的恐惧。
“真是疯了才会住这里……”秦夜看了一圈,只有里面有几户人家灯亮着,他啧啧叹道。
“咦?以你的资金库,住这种地方的时候不少吧?你哪里来的脸说别人?你以为人人都是中产阶级?再大的城市也有贫民区。”阿尔萨斯不屑开口。
“……别胡说八道!再怎么说我也是有正式经营执照的人,棺材铺就不是生意了?我最多只是住的阴森一点,那也可以叫格调!”
“啧啧啧……本宫感觉你现在很膨胀啊,每当面对鬼物的时候,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在一只特殊阴灵的地盘上闲庭信步?当时被林瀚支配的恐惧都忘记了?”
“可笑!”秦夜嗤之以鼻:“那是交流,点到为止懂吗?读书……阴差的事情,能单纯以输赢定论吗?”
“不怕这个什么大遗传不出来,只要出来,本官就会让它知道,我的夜晚,我做主!我就是百鬼之王!滑头鬼之孙!”
膨胀到不行……
阿尔萨斯打着舌音摇头,看着秦夜来到四号咖啡厅,和仍然坐在那里的李健康拿走了钥匙,走向对方的家。
对方的家就在徽大之外,清晰可以看到不远处被封闭的徽大北门,还有教学楼,学生宿舍里的漫天灯火。眼前的二层小楼,年代已经不短了,掩映在这些灯火的阴暗中,仿佛被遗弃的角落。
打开房门,秦夜摁了摁开关。没有电。
“欠费了吧?”秦夜耸了耸肩,李健康说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看起来是这样。
但是,黑暗对他根本不构成阻碍。
身为一只狼群中的哈士奇,当然具有独特的夜视能力。正牌阴差这点都做不到,那也太砸阴差的牌面了。
目光所过,将一切收入眼中。
这是一间大约一百多平的房间,很大,一楼有一道楼梯通向二楼。而二楼……就是当初杀母案的案发现场。
家具已经很老了,地上甚至没有什么地板,地板砖,墙上挂着一些很风俗的神仙佛像,蓝布罩子的沙发,沾满灰尘的桌面,相当老式的电视机台。除了脏一点旧一点,根本看不出它曾经发生过如此骇人听闻的惨案。
“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吧?”秦夜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双目骤然化为黑白之色。
白色眼瞳,黑色眼白,拘魂之眼!
一切阴灵,只要不超过拘魂,都在这双眼睛下逃无可逃。
最近一切都不太顺利,林瀚那个傻大个让自己憋了一肚子火,周先龙不怀好意的目光时刻觊觎着他,自己的基本盘也不甚太平……是时候让黑夜颤抖了,让所有阴灵明白,谁才是他们的真主!
阳间的不顺,阴间找回来!
然而。
沉默。
足足三分钟,他才不敢相信地看着四周,闭上眼睛,再次睁开,这一次一寸不让地,将整个房间都扫视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