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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井无波。
到意气风发。
然后到最后的如丧考妣。
范冲死鱼一般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枯坐在回廊下。显然他还陷在了昨日的牌局之中,明明是天大的一副牌,为什么炸胡了呢?
一赔三啊!
尤其是炸胡之后,面对伸到面前的三只手,还附带气势汹汹地大喊:“给钱!”
范冲顿时蔫了下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要发财的迹象,最后成了赔钱的买卖。不仅如此,还是笔他说什么也赔不起的钱。
一天。
两天。
这是第三天。
李云看着范冲寥落的如同丧家犬的背影,担忧道:“他不会上吊吧?”
真要是逼死了人,他的罪过就大了。再说,范冲也不是敌人,甚至连有过节都算不上。说起来,还算是自家师门有点关系的子弟。真要把人祸害的一蹶不振,他们几个岂不是罪大恶极?
李逵果断道:“不会,但要是这家伙转不过弯来,一直这样下去,恐怕省试就悬了。”对于范冲的学问,李逵是服气的,世家子弟出来的精英,哪个不是才学惊艳的才子?而范冲的比较远。
没办法,大佬扎堆的地方,他也挤不进去。
不过这时候,他倒是有了机会,出了文官的朝班,启奏道:“臣以为,陛下有爱民之心,不该受到诘难,反而要支持。”
“支持?”苏辙脾气一点也不好,挑眉指问蔡京:“蔡府尹,你应知道元旦大朝会之后,关扑日启,京城是个什么样的场面。人挨着人,人挤着人,肩摩袂接,项背相望。陛下要是被惊扰了圣驾,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蔡京哪里会负责?再说了,真要是出了事,他可是开封府府尹,都得算到他的头上。
他站出来,是为了巴结皇帝,是个人被关着养了这么些年,心里头都会憋屈。既然憋屈了,就需要释放,皇帝既然提出来要求,与民同乐,满足皇帝好了。再说了,皇帝又没说要去大相国寺参加万姓交易这样的大集会,安全上即便不放心,隔条金水河总可以吧?
“关扑日,京城各地都热闹。比赛可以观看相扑,购买关扑券,当然,这需要宦官去宫外采买,万一要是中奖了呢?还能去派人兑奖。”
蔡京说了不少,他就是打算趁着机会难得,好好的在皇帝赵煦面前露一把脸。
可赵煦对这些根本就不感兴趣,这简直就是糊弄小孩子啊!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也知道,相扑是在皇家宫苑中举办,百姓也能看到,但是要相隔金水河。再说,相扑有什么好看的,两个壮汉推来推去,无趣的很。就算是宫中的女相扑……算了,一个女子长成了壮士,就算是啥也没穿,也吸引不了人。
至于说买关扑券,以前宫里安排太监去买,每次都能中奖,一点意思都没有。
关扑券,甭管是哪家商会发的券,背后的东家都站在这朝堂上,真要是有太监来买,肯定会记录下来,等开奖的时候暗箱操作,皇帝买的券,谁敢让他不中奖?
这完全吸引不了赵煦,也满足不了赵煦对宫外的渴望。皇帝迟疑道:“岂不是装装样子?”
还不就是装装样子吗?
蔡京觉得自己有点词穷,要是危险的去处,他也不敢建议。
不过,翰林学士李清臣站出来了,他躬身对赵煦启奏道:“陛下,今年的关扑日不同于往年,京城多了一种新鲜的玩法,叫麻将。参加者,戏称为打麻将。四人为戏,博取彩金。京城的汇通钱庄在关扑日,会举办为期三日的万人麻将大赛。参加者最后能博彩至高一万贯彩金。”
“一万人?”资深宅男赵煦,当他听到有这么多人参加的时候,有点退缩了。
可李清臣根本就没打算让皇帝参加这一万人的大赛,建议道:“陛下身份尊贵,自然不能从选拔赛参加。臣建议,让麻将大赛最后角逐出三人,和陛下玩一场麻将。臣以为,陛下既参加了百姓的关扑,也能体验百姓的乐趣。”
“善,大善。”赵煦高兴的扭动了身体,有点情不自禁,他等这一天,都等了十来年了。李清臣的建议顿时说到了他心坎上。可是,有一个难处,他不会打麻将:“李爱卿,可是朕不会啊!”
“不要紧,找人学。臣听闻高手一日便能授徒。”李清臣自然不是什么君子,蛊惑皇帝这一套,驾轻就熟。
苏辙据理力争,怒斥李清臣道:“李清臣,尔身为翰林学士,却蛊惑陛下参加赌戏,是何居心?让闲杂人等进入禁宫,出了事你能但得起这干系?”
“苏相,这可冤枉本官了。本官推荐的人自然身家清白,而且还是这次省试的举子,说起来还和苏相有不小的关系。”
李清臣终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让苏辙在垂拱殿上丢脸。而这一步,很快就会实现,以至于他终于可以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反倒是苏辙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李清臣故意在气自己,而他却跳进了李清臣早就准备好的坑中。
朝中大臣都知道,李清臣虽不过是翰林学士,但主持省试之后,会委以重任。而李清臣眼热苏辙的左相位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清臣当即揭开谜题:“臣闻,京城之中出现了三个麻将高手,其一为李逵,沂州解元;其二是其族弟,沂州举子;其三是高俅,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