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必。”老者摆摆手。
“让他在外候一阵,稍后我会唤他。”
“你也先下去吧。”
“是。”唐音拱拱手,行了一礼,缓缓退去。
殿宇之内,只剩三位老者,与萧逸一人。
三位老者的目光,再次齐齐看向萧逸。
萧逸微微皱眉,但也打量了三人一眼。
三位老者,坐于桌案之前的,是一面容寻常的老者。
单看面容,不觉老者有什么惊人之处。
老者只身穿一宽大的灰白长袍,正襟危坐着。
寻常的面容上,是一抹严肃的表情。
显然,老者平日里,是个严肃之人。
而另外两位老者,则在桌案两旁的椅子上,正襟危坐着。
左手一人,身穿火红长袍。
非是那种妖异的红色长袍,而是如火般红火的袍子。
这位老者的身材,较为魁梧些许,面容之上,是一抹坚毅与威严之色。
右手一人,则身穿黑色长袍。
这位老者,倒是与桌案前的这位老者身材差不多。
黑色长袍,并非纯黑,而是带着些许火红纹络。
胸口位置,有一药炉图案。
只看一眼,便给人一种尊贵之感,胜于君皇,却又未让人感到半分不适,唯几分舒服与惬意之感。
三位总殿主,显然便是猎妖殿、炎殿、药尊殿的三殿总殿主。
而这时,三位总殿主的目光,齐齐凝视着萧逸。
萧逸打量了三人一眼后,收回了目光。
只是,虽然三人的目光中,并无半分恶意,仅仅是普通的凝视。
可萧逸心头,还是一阵发毛。
这样的三位当世传奇,置身在这样的三道目光凝视之下,等闲之人,怕是早已受不住。
“三位总殿主。”萧逸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知寻在下来,有何事?”
萧逸可没兴趣一直承受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嗯,不错。”三位总殿主,并未回答萧逸,而是点了点头。
萧逸愣了愣。
这时,桌案前的老者,淡淡一笑,“倒也没什么大事。”
“只是素闻你紫炎易霄之名。”
“我们三殿之内,出了这般了不起的天骄,我们自然想见一番。”
“额…”萧逸微微皱眉,刚要说些什么。
桌案前的老者,率先打断道,“当然,我们有一事想要问你。”
“总殿主请问。”萧逸拱拱手。
虽然三位总殿主未曾介绍过自己,但萧逸只看一眼,便已认出三人分别是哪殿总殿主。
当然,这本身就不难。
这里是猎妖殿总殿之内。
坐于殿宇唯一桌案之前的,自然便是猎妖殿总殿主。
猎妖殿总殿主,语气很淡,“这些天,你一路横扫,剿杀大量邪修。”
“你与邪修,可是有仇怨?”
萧逸闻言,皱了皱眉,“总殿主,何出此问?”
“击杀邪修,本就是八殿武者之职,亦是分内事罢了。”
“是否有仇怨,并不重要。”
事实上,这个问题,萧逸的回答有几分保留。
他和邪君府,本是没有直接仇怨,只是为了他们围攻依依之事。
但这些原因,根本不可能道出。
而三殿总殿,若要查他易霄身份的事迹,应当也不难。
所以说,很多推搪和说谎,并无意义。
倒不如说一句分内事,留几分保留为好。
“分内事?”猎妖殿总殿主的语气,仍旧很淡。
“你该知道,邪修尽皆凶名赫赫,杀人如麻。”
“在外遇到邪修,本就是危险之事;你倒好,反过来狙击邪修,围剿一个个邪修分部。”
“你可知道,这是极其危险之事?”
“知道。”萧逸点点头。
“那你还一路横扫?明知险途,却一路直走?”猎妖殿总殿主,蓦地凝视着萧逸。
萧逸语气淡漠,“危险,自然是知道的。”
“可若人人都畏之,惧之,邪修之患,便不管了?”
“若人人都有这般想法,邪君府,岂非更加肆无忌惮,为祸中域?”
“我只知道,猎妖师,天职是猎妖。”
“而邪君府,在我眼中,已与妖兽无异,故杀他们,乃是天职。”
“好一个天职,倒是说得轻巧。”身旁,一身火红长袍的炎殿总殿主,轻哼了一声。
萧逸放下了原本拱着的手,挺直了腰杆,直视炎殿总殿主。
“猎妖师猎妖,天职二字,你不懂。”
“我不懂?”炎殿总殿主双眼一眯。
右手边,药尊殿总殿主,原本的普通目光,忽然变得凌厉。
炎殿总殿主,冷笑一声,“素闻你紫炎易霄狂傲过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只是,莫不是你这控火天骄,以为自己那身控火本事,就有资格与本殿主叫板?甚至目中无人?”
“不敢。”萧逸语气淡漠。
“炎殿总殿主,当今大陆控火第一人,论及控火,小子自然是暂时不敢相提并论的。”
“但论及猎妖师的天职,我想炎殿总殿主,并不比一个普通的猎妖师多懂多少。”
“你…”炎殿总殿主语气一冷。
他自然听出萧逸口中那句‘暂时’二字的意思。
这时,桌案前的猎妖殿总殿主摆摆手,原本轻淡的表情,终于闪过一丝淡笑。
“难道你又极懂?”
“略懂。”萧逸回答一声。
“但我深知,上古八殿的先辈,当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