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洪大守心内冷笑,做到院里的凉桌上,把背上的包袱解下。
那四人正准备看洪大守无有银钱还债的窘迫,却不曾想洪大守悠哉悠哉的脱了鞋翘了个二郎腿,那个穿着白布袜子的臭脚丫子满是脚汗味,在阳光下飘着白气。
“我们家欠的救荒米,五月初一一定会还上,用不着你操心。”
洪氏从烧厨房走了出来,捧起几根木柴,很是硬气的反怼金斗吉。
“呵,想来衙门的救荒米你们也不敢欠!我劝你们早做打算。”
“谁说我要欠?哪条狗嘴里蹦出来的龌蹉话?区区八十四两,于我来说,不过是杯茶酒钱。”
“你一个穷措大,充什么老爷!”一个狗腿子很是看不上洪大守这幅风轻云淡的样子。
洪大守讽笑冷呵一声,把白布袜子脱下来。
阳光照耀下,飘洒着很是沁人的味道,随着飘散的白气四处蔓延。
而脚窝子里卷着一张细长条桑皮纸,分外的显眼,毕竟不管是什么样子的钱,总是能够让人一眼就望出来。
“来,金大哥,湾商洪得柱大房亲笔所开兑票,常平通宝陌正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