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想了想,觉得这话有道理。
但这有道理,是建立在贵族的视角上。
毕竟在贵族眼中,他们才是民,什么农人啊、百工啊,不属于民,勉强算人。
不然...他们也做不出在租赁土地中动手脚的事,刑部也不会拿出那么多的证据。
杜宇朝上首拱手拜道:“今陛下下令缉捕捉拿,臣自知陛下此举,乃是为了严正律法,这样做,无可厚非,然刑罚过重,实非人道,理应好生安抚,陛下却未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臣听说,甚至还有人因心怀恐惧,抛家弃族,逃到了边地。”
这一番话语,不可谓不恶毒,这时候的人们都有着故土难离的观念,尤其是贵族,一旦离了家族,什么都没有了。
可律法却逼的贵族子弟放弃钟鸣鼎食、花天酒地,被迫逃去容易生兵灾的边城,这不是欺人太甚又是什么?
苛刑猛于虎啊!
子受依然淡定不已:“刑罚若有一丁点松动,人们便会得寸进尺,河堤破了个小口,便会因此决堤,律法已经写明,难道都是不识字之人不成?”
“刑加于贵族,本就是错误的。”杜宇正色道:“贵族乃社稷支柱,陛下莫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