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舞的山寨热潮,在冠军序曲刚刚出现的时候,已经火爆了一阵子了。
那一阵火爆的时候,不论是顶级的艺术院校,顶级舞团,或者民间舞团,又或者是个人爱好者,都以跳刀舞为潮流。
不过正如谷小白所说,想要跳出来原汁原味的刀舞,难度实在是太高了,再加上“保镖舞团”的出现,迅速填补了市场空白,所以“山寨”风潮立刻就被压下去了。
但这股风潮,其实并没有消失,而是下沉到了次一级的市场。
三线城市、县级演出市场、地产开盘、商家开业、微商聚会、小企业年会……
这些永远也不可能请得起,或者请得到谷小白的市场,也有自己的需求。
他们的预算不高,要求也不高,所以慢慢的,也有一批三线城市的演出商、艺术团队,开始以刀舞演出,来迎合这个预算不高、要求也不高的市场。
他们或者直接模仿谷小白的演出,寄望于谷小白懒得理他们,不会找他们维权。
也有很多艺术团队,以谷小白的刀舞为蓝本,开始创造其他的舞蹈。
把冠军序曲改成其他的音乐,把刀舞的动作也改成其他的动作,来规避版权。
虽然这么做几乎完全没有谷小白版本刀舞的神韵,但是低端的市场,其实也并不在乎这么多。
他们要的只是热闹、好看而已。
只是这个市场,一直以来和谷小白工作室没有什么接触,闪姐和郝凡柏他们不想管,也管不了。
但现在,在郝凡柏分割刀舞舞团,市场开始下沉,收割下层市场的时候,就和这些人碰到了一起。
郝凡柏虽然生气,但是其实也没什么办法,能够把他们逐出这个市场。
这个世界上,向来是劣币驱逐良币。
成本更低,对利润要求更低的演出团队,总能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
别说郝凡柏只是前“第一经纪人”,就算他是娱乐圈里的太上皇也没用。
郝凡柏拿几个山寨刀舞的团队,以及聘请他们的电视台开了下刀,发了几个律师函,这事儿也就没有什么下文了。
到最后,也不过是你跳你的,我跳我的,谁也管不到谁,让人无奈又悲哀。
他们只能安慰自己说,算了,反正只是今年小白没时间,过了今年,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大家就再也两不相见了。
郝凡柏能做的,也就是在联络业务之前,更注意一些,尽可能找一些更有实力的合作伙伴,避免让自己的员工落坑里就是了。
这天,郝凡柏接了一个电话,抬头问对面的江卫道:“江卫,有没有时间去跑个场子?”
“跑场子?”江卫转头看了看旁边谷小白的房间,道:“兄弟们几乎都出去了,我走了小白怎么办?”
“不远,不到300公里,开车过去演完晚上还来得及回来,六个人就够,家里不是还有鸿总值班吗?”说着,郝凡柏指了指里面谷小白的办公室,“你还怕那位跑了不成?”
江卫想了想,也是。
最近谷小白忙着把最后几口钟铸出来,天天和潘国祥商量各种方案,也已经联络了本地的铸造企业,潘国祥亲自担任技术指导,这样可以减少铸造之后的运输成本。
这几天,谷小白一天也不一定出次门,就算是出门,确实有鸿总也够了。
“好,我就走一趟,在哪里?”
“临海,是一家韩企的年会。”郝凡柏道。
“好勒。”江卫出去,叫上了几个小伙子,一辆七座的suv就直接走人了。
十个小时之后,郝凡柏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一个保安的声音响了起来:“郝叔,不好了,出事了,江哥被警察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我们的武器都备案了啊!你把备案文件给他们看了没有?”郝凡柏还以为是长刀的问题,“你们该不会是忘记了带文件吧!”
“不是……是那些韩国人找茬,江哥一时冲动……”电话里,小伙子有些语无伦次,郝凡柏的心咯噔一下,但他毕竟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强行镇定安抚了他几句:“别急,慢慢来,伤人了没有?”
“没有……”
听到没有伤人,郝凡柏松了一口气,道:“那到底怎么回事?你别着急,慢慢说。”
……
临海,因为临近渤海而得名,因为海峡对面就是韩国,所以对面有很多的韩企。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国内民族氛围高涨,加上限韩令的影响,韩企在国内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许多的韩企都已经离开了国内。
不过还是有许多韩国企业,活的还不错,给钱还蛮大方。
赚谁的钱不是赚,所以江卫倒没什么抵触情绪。
江卫开着车,来到了那写着硕大中英韩三国文字的大楼前,身后的一个年轻保安就凑了过来,道:“江哥,我听说这家企业是搞化妆品的,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小茹带点化妆品回去?”
“韩国的化妆品?”旁边另外一名保安嗤笑一声,“我听闪姐说,韩国的化妆品,就是价高质次的代表,送女孩子千万别送韩国化妆品,不然分手没商量。”
“真的假的?”这小伙子一脸纳闷,“不是说韩国化妆品挺好的吗?”
“实验室的几个博士妹子也说,韩国的化妆品基本上没什么自己的核心技术,也就是骗骗初中生,便宜大腕的买那几家大厂的,叫啥来着?”
“不是吧,那还卖的那么好?我听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