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孝完毕,你好我好大家好,一片其乐融融,唯一忐忑不安的是雄王子婴。
臣子可降,君主不可降,这是铁律。
不提洛风手下的嫡系,就是新归顺的旧帝国大臣眼中精光闪烁。
都不用洛风嘱咐,过几日就让子婴风寒去世。
以此表达忠心,谋取地位。
环视朝廷,洛风顿时大笑道:“子婴莫慌,你我两家是亲切的世兄弟,我与祖龙神交已交。”
“社稷崩塌,罪不在你,我汉庭以神道立国,不知子婴可愿为咸阳城隍,为苍生尽力啊。”
子婴顿时喜出望外,拱手拜道:“汉王仁厚,任凭嘱咐。”
洛风颔首示意,手持真灵图,口含天宪道:“旧王子婴,身怀旧德,敕封咸阳城隍福德灵明公,正三品,安抚天下……”
敕封子婴,不仅是安抚,潜伏在暗处前朝死忠,更是昭告天下,汉王有容人之量。
前朝皇帝都能纳入麾下,还有谁不能收。
半月之后,天下郡县前三,一直都是仙雄根基的清河郡忽然投降,连带四周数十个县,纳入汉庭版图。
先有子婴,后有清河郡,再加上星汉教在民间的舆论实力,天下间顿时掀起了一场投降潮流,汉庭不废吹灰之力,又收拢许多地盘。
犹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
洛风进入关中,建制称王,继承帝国遗产的事情,犹如一阵风刮过九州天下
有嗤之以鼻者,有羡慕嫉妒者,亦有怒不可揭者……
天下诸侯反应不一,其中以西楚霸王项羽反应最大。
帝国纷乱,群雄并起,不谈数百兵马就称王称帝的草头王,真正割据一方有八大势力。
原本六国余孽纷纷复国,陈胜吴广建立的新政权,以及洛风的汉庭。
其中以西楚霸王项羽的势力最为强大,攻城略地,主打仙雄主力精锐,一路行来堂堂正正,有王者气魄。
“小儿可恨!”
项羽看完情报,在军帐之中大发脾气,怒摔酒杯。
老子项羽辛辛苦苦在这里断兵线,阻拦敌方大将,你刘邦竟然开大招,直接破高地,打到对方水晶去了,直接抢夺胜利成果,抢夺属于他项羽的荣耀。
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点兵,点兵。”
霸王怒喝一声,双瞳迸溅光辉,就要击鼓聚将。
两侧文武被霸王气势所威慑,不敢言语,只能奉命行事。
“不可!”
此刻一位身着相服的老者大步而来,打断霸王项羽的命令。
“亚父何事?!”
“莫非是认为我打不过刘邦小儿。”
霸王被打断了,心生不爽,眉头紧皱,但是范增是他亚父,辅助多年,是君臣,亦是父子。
生性霸道的项羽还是停下来,给了亚父范增一个面子。
范增抚胡笑道:“你领兵无双,我自然知晓,但是攻打汉王,决不是军事上打击即可。”
“汉王也是反雄义军,位属同盟,你是盟军首领,贸然攻打,你让天下诸侯怎么看待你,你如何能威服天下。”
项羽坐下来沉吟一会儿,然后问道:“依亚父之见,应该如何。”
范增颔首道:“不如设宴,邀请汉王共商大计,然后再账外埋伏八百刀斧手。”
“如果汉王识相,封他去汉中为王,蜀地封闭,自古难成大势。”
“如果不肯,就摔杯为号,除此心腹大患。”
项羽眉头紧皱,这种行事,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以他的脾气,一定是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与刘邦决出胜负,定天下主。
但是亚父范增威望极高,又出此良计,两帮文武齐齐称赞。
见属下几乎都赞同,项羽也不好反对,只能闷闷同意。
看着亚父远去的身影,项羽心中嘀咕一句:“孤也不是孩童,亚父事事关心,也太烦了。”
范赞为项羽设计的计策是好计策,可惜,缺点是军帐中人太多了。
楚左尹项伯者,项羽季父也,素来与张良交情好。
为好友计,书信一份给张良,告诫张良尽早离开汉王,免遭不测。
项伯没有在书信中提及主要计策,但是以张良聪慧,再结合西楚霸王发来的邀请,已经查了八九不离十。
立刻起身,前往郊外禀告洛风。
此刻洛风正在老秦人一道修建水渠,赤脚沾泥,一拳一块石头,逐渐开辟河道。
张良赶来见到这一幕,不由感慨,汉王颇有上古圣王带领国民开辟疆土的风范
皇帝作为天下主,个人的私德并不重要,车马玉石不过是装饰,重要是与百姓,与臣属的关系。
数千年来,几乎所有地君主都是将自己高高在上,制造神秘感,让百姓尊崇。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路,上古时期的圣王,分封初期的开国君主,身处百姓中间,以民心为道统,建立政权。
洛风亲身下场开辟河道,与百姓同甘共苦,不管是不是政治作秀,他都是做了。
圣人论迹不论心,百姓看到,认同,足以。
见到张良过来,洛风稍微清洗一番,与自家的谋主会面。
……
一番讨论之后。
“鸿门宴?!”
洛风看着张良递过来的请柬,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
西楚霸王项羽静候汉王刘邦大驾光临。
“项羽请刘邦。”洛风大笑一声:“我看是恶霸请流氓。”
天下大势分分合合,诸侯征战不断,与村口孩童混账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