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芳不爽,只好坐下。
没想到这时向来与起芳不对付的诗语发声道:“就让她负责吧,王府里没几个像她这样心思深沉,奸诈狡猾之人,干这种事正好合适。”
怎么感觉在骂人......
严昆也附和:“起姑娘确实有能力胜任,不过我举荐方新也一同随行,协理此事。”
李星洲看向方新,这个文士恐怕是对这套原理理解最深的,他其实也有意让方新作起芳的参谋,只不过怕人家不愿意,毕竟那是西北边陲,从京城去有很远的距离。
方新见众人看向他,站起来道:“在下愿往,平时没见过这样的事,也没想到有如此天马行空之计谋,王爷不说,在下也想去试试。”
他终于放心下来:“那就劳烦先生了。”
然后又看向起芳,一脸不放心的小声说:“你......你不必如此,表现自己的机会多得是。”
“这是我自己选的,谁也不能拦着。”起芳小声回答,又补充:“哪怕是你也不行.....”
李星洲无奈,她经历得太多,吃了太多的苦,自己觉得有些愧对于她,“自己保重。”
“当然.....”
“我会派魏雨白带人护送你们北上,那里的情况她熟悉,到了西北有一点千万记住。”他看了一眼起芳,又看向方新,“太原那边离夏国银州,永乐城很近,那里就是夏国最为繁华的地带,但即便如此,你们也只能在夏国国境外指挥操作,至于具体的事,要在夏国境内做的,都交给手下去办。”
“我自有......”
起芳还想进说什么,就被李星洲打断,他严肃看着起芳:“本王知道你起大小姐有本事,有手段,但这不是限制你发挥,也不只是为你安全考虑,还因怕暴露王府,扰乱后续计划,明白吗。”
起芳哼了一声,这才不说话。
“至于具体行动细节,我会写好给你们两两位,回去之后好好准备,估计三月底,最迟四月初就要出发北上。”李星洲认真道。
接着,李星洲又补充了一些细枝末节。
烛火昏黄,会议一直在持续,直到很晚。
.......
当晚,经过激烈的讨论和争执,计划的人事安排也确定下来。
最后在起芳的力争下,大本营从太原府改为延安府,因为延安府离夏国繁华地带更加距离近,行动方便。
李星洲之前之所以不选延安府,而是太原府,是考虑到夏国在唐隆镇刚和景国有大战,残余的逃兵也好,溃兵也好,可能会顺着大河南下,在延安府附近落草为寇,这时候去不安全。
可起芳坚持不让步,她认为只有在延安府才能及时和夏国境内的商贩联络,并且做出指挥调整,危险就危险点,比起郁金香机会的成功这风险值得冒,这点方新也同意。
最后权衡之后,他也只得同意,不过加强了安保力量。
起芳作为总负责人,方新为参谋,魏雨白率新军骑兵百骑,严申率新军火枪手一百五十人作为安保力量,随行北上,毕竟那一带才打过战,没人不放心。
到时,起芳、方新、魏雨白、严申都会驻扎在太原府西南的延安府,在那里规划和指挥整个行动。
本来禁军五十人以上的出京调动都要启奏皇上,可他已经和皇帝说好了,这事不成问题。
........
第二天,大家各自忙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暗中却已经准备起来。
首先就是李星洲的鸿胪寺卿,最初都需要一个传说,让人们为之疯狂的传说,他想为之造势,以前很难,因为夏国太远,现在好了,夏国的使节在京城,必须抓住如此大好机会。
郁金香事件中疯狂传播的有人买郁金香一天赚了两千荷兰盾的传说。
长春事件中的想赚钱买一盆郁金香从街头走到街尾就能成富豪的言论。
日本经济泡沫中的一个老人退休从东京回乡下,买了自己的小屋一下获得七百万美元,成为富翁的传奇。
种种事件,无时无刻都给人们透露出四个字“不劳而获”。
天上掉下的馅饼是最香的,这些事无时无刻不在刺激人内在的贪婪,这些事情或许是真,或许是假,但口耳相传,都能成为炒作的借口,引发人们的疯狂。
李星洲第二天就亲自带着狄至去鸿胪寺见夏国使者野利旺荣,并请他到听雨楼赴宴,盛情款待他。
其它事,他早跟狄至交代过。
两人互相谈论一些两国趣事,气氛十分融洽,等到他的夏国侍女温好酒,准备为两人斟酒的时候,李星洲微微抬手,站在旁边的狄至心领神会,一脸严肃的从挎肩包袱中取出一个小盒子,在旁边桌上小心打开,然后将其中一个透明玻璃杯如捧珍宝一般,小心双手奉上。
果然,不只是野利旺荣,就连他的侍女看这晶莹剔透,灿若水晶的杯子也看呆了。
李星洲一笑,很有逼格的道:“此杯乃玲珑水晶杯,是本王专用酒杯,用过之后普通俗物难以入目,所以到哪都带着。”其实名字名字也是他临时编的。
野利旺荣看着他手中杯子,都离不开眼了:“王爷,这是什么宝贝?”
李星洲得意笑道:“哈哈哈,野利大人好眼力,这玲珑水晶杯,是取我景国命脉大江中冲刷超过百年的透亮河沙,再区西南深山野林中山窿钟乳髓液,两者混合,烧炼七天,然后出炉,冬冰夏用,在冰窖里冷却三天才能成,是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