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严申给他说了很多夏国的情况。
慢慢的李星洲心里也有判断,此时不能插手,内战开打,没有一方有明显优势,百姓也在摇摆,不知道要支持哪一方。
此时他插手,说不定双方都把目光转到他身上,反而就联合起来了。
当晚,他和诗语大体说了一下,诗语靠着他的肩,冷静的说觉得所以坐山观虎斗是最好的办法。
他也这么觉得,不过还有起来,神色激动。
李星洲摆摆手:“我有很多话,想与各位一一说,但却没办法,诸位肯定也有很多话,想与本王一一诉说,但又没机会。
本王只有一个人,诸位大人身在外地,又有要职难以脱身,所以千言万语,辛酸不易,我的慰问,江山社稷之未来,都放在酒里了。”
演讲是一门艺术,气氛,时机,逻辑,语言组织,恰到好处的配合缺一不可。
正好这时,诗语为他封酒,李星洲顺势举杯,与席下众多官员同饮酒。
一杯下肚,众人有些激昂,有些人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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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王府大宴,意义深远,即是李星洲和景国上下官吏的一次对接,也是皇帝对他权力的公开肯定。
自此之后,将来的权力交接已经再无争议,很多人安了心,也有人死了心,景国政坛终于安定下来。
初五,李星洲举行家宴,只针对王府里的人。
如今王府规模巨大,定居下来的各地工匠和家属在甚至在王府旁成了一个新居住区。
王府宴会在王府已经摆不下了,就搬到了街上,这次轻松很多,大家饮酒作乐,轻松自在。
李星洲和狄至、严申、严昆、赵四等人也喝得大醉,开怀舒畅,只是就到后半夜,靠着河边杨柳,望着稀疏星辰,不由自主又想到死去的严毢和季春生。
一个兢兢业业的王府老管家,一个难逢敌手的第一高手,短短两年间,就都相继不再了。
狄至似乎看出他的悲愁,端着酒碗道:“王爷不用想那么多,就像你跟我们说的,人不是怕死,是怕死得没意思,早晚会死的,死得其所才是最好。”
李星洲看了他一眼,笑道:“让你去南方跑一趟,都会跟我讲大道理了。”
“哈哈哈,可不止大道理,还怕媳妇。”脸喝得通红的参林凑过来,今年他没回江州过年,“王爷,你是不知,我们在明州招兵,那永明郡主隔三差五就来一次,在新兵面前凶神恶煞,一剑家里小媳妇,说话都跟娘们似的没事,哈哈哈.......”
狄至恼羞成怒,本来有些醉酒的脸更红了,连忙一把他按回去,然后争辩:“你懂什么,世上没有怕媳妇的男人,只有......只有尊重媳妇的男人。”
“哈哈哈,谁说的屁话,怕就是怕,还说什么.......”
狄至的手指头指向他,李星洲差点被酒呛死,干嘛祸水东引!咳嗽几声连忙狡辩:“这......这也不是我说的!”
“那谁说的?”严申好奇凑过来。
李星洲尴尬道:“叶......叶问。”
几人摇摇头,一脸不信的表情。
“我.......我用得着证明吗。”他很气,自己是那种人吗,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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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之后,到初九,各种事情基本开始恢复。
首先就是皇上交给他的市舶司,要接市舶司,鸿胪寺的事情必须让出去,身兼数职难免出错,大权太过集中也是坏事,他不能带头。像当初和珅,身兼几十个要职,那真的是为所欲为,没人能监察阻止。
他向皇帝建议的是出使金国的孙鹤,此人有能力,有气节,心有国家,很适合负责外交工作。
不过市舶司毕竟要开春之后,客商开始往来才能正常运作。
眼下最重要的是工科狂人赵四,经过连过年也加班加点的疯狂工作,在初九就风风火火给他带来了下一代后装火枪的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