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过让李星洲入主东宫,不过他暂时以家大业大,迁居不便为由拖着,又私下更皇后说东宫死人太多,他害怕,不想去住。
皇后当然心疼他,又吹了枕头风,最终皇帝就没再催促。
市舶司归李星洲管辖之后,一系列改革也随之而来,他正慢慢让市舶司充当后世海关一样的职能,让出海贸易受朝廷管辖,并逐渐树立规则。
北方的胜利让礼部的声音消停许多,也进一步稳固李星洲的权威,明眼人都知道魏朝仁肯定是皇太孙一边的,将来还会是国丈呢。
而且魏朝仁是枢密院任命的,此战也全权枢密院调动,李星洲如今又是枢密使。
如今整个景国上下,皇太孙几乎成了真正的决策核心,年迈的皇上也默许了这种情况,所以如今李星洲本只是枢密使,但政事堂,度支司,户部司,盐铁司的事也会拿来问他。
李星洲知道他们是讨好,但也没有反驳,随意看了看,最终还是让薛芳,汤舟为和鲁节自己裁决。
薛芳是个人才,汤舟为做起事来也有能力,可太滑头,以前都不见他怎么为国为民,这次倒是雷厉风行起来了,大概是摸清了他的脾气,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李星洲除了在心里骂一句老滑头也无可奈何,“怪不来这汤舟为在城外修了那么奢侈的园子,皇上也只是提点他,根本没说什么。”
诗语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着一季王府的结算,一边说:“皇上肯定是知道的,就如王爷如今一样,汤舟为即便一品大员俸禄也不够他盖那园子。
不过他聪明又知道分寸,皇上也知道他是能做事的人,所以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我觉得王爷以后肯定也会用到他那样的人。”
李星洲点头:“哟,小娘子越来越聪明了。”
诗语白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继续对账。
“不过我发觉鲁节确实是个平庸之人。”李星洲道,如今国制,二府三司治天下。
二府中枢密院李星洲自己掌,政事堂是德公坐镇他也放心。三司中度支司的薛芳是个人才,户部司汤舟为虽然滑头但做事很有一套,只剩下盐铁司的鲁节令他不放心。
鲁节此人并不是说他一无是处,而是太平庸,坐谈论道可以,办事不行。想说他几句也不好说,毕竟他没犯错,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地方。
“可我听说此人有势?”诗语不经意的问,同时用青葱细指碰一下粉嫩舌尖,再去翻手中的簿子。
她这不经意的一个动作,让李星洲噌的一下窜起一股烈火。
男人就是这样的,总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被挑拨,而始作俑者往往尚不自知,一脸清纯无意,这比有意的插标卖首,故意做作难耐千万倍。
李星洲喘息重了许多,慢慢靠过去:“还不是他们鲁家枝繁叶茂,到处都有他们的后生,学生,皇上让鲁节坐在那,估计就是想笼络那些人。
可我估计明年就要开战,盐铁司掌全国盐铁,二者都关乎大局,人不吃盐就没有力气,打仗的时候也是,铁更不用说,我怕他出乱子。”他有些担忧的道。
这不是开玩笑,北宋对外战争好几次都输在后勤调度杂乱无章,官员互相推诿,军队在前线打着打着战没补给了,这种全国性的调度,并不是谁都能做好的。
在这种决定国运的大战面前,一点疏漏都会让他睡不着。
不知不觉,他的粗糙大手悄悄穿过诗语手臂与纤细腰间,在她耳边道:“我的好娘子,你这么聪明有没有什么办法?”
诗语被吓一跳,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别胡闹!我怎么知道。”说罢继续看手上账目,几缕乌黑碎发从光洁额角落下,散落胸前。
专心致志的诗语根本没注意到她这样有多诱人,该死的魅力。
李星洲按捺心头的欲1火:“我想给那老头加个虚衔,让他去养老罢。”
“那最好先跟他通通气,不然要是他心有芥蒂,容易闹出不愉快,只是一个鲁节还好,可鲁家人丁兴旺,势力庞杂,触及朝中上下。要是太平年景,他们有怨言,你一个个处理就是。现在要打仗,还是先稳住为好。”诗语不经意的说,她依旧在低头看那账目。
洁白的后颈,连着乌黑的发根,泾渭分明,李星洲再也忍不住了。
喘着粗气将她抱紧,诗语一声惊呼。
“我算是更鲁家人学到一点,造人不能停啊,你看他家那么多子孙后代到处都是,本王也要抓紧才行,嘿嘿。”李星洲坏笑。
诗语明白过来他要干嘛,脸颊变成粉红色,“你等等,我还没理清呢,怎么突然就这样......”
这小妖精,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犯罪了,“等会再慢慢看,不急,现在来干点大事。”
.......
一番折腾之后,诗语无力躺在他胸前,李星洲粗糙的大手放在她腰上。
“都怪你,明明今晚就能做完的事。”
“不用急,反正时间多着呢。”
“你就知道拖,明日又明日,事情总要做的。”诗语没好气的说。
“嘿嘿,再着急的事都赶不上这大事,你看看人家阿娇,都在你后面的,如今都有身孕了,你不努力努力可不行。”李星洲调笑,阿娇上个月身体不适,大夫看后说她有身孕了。
李星洲很激动,随后相府也来人了,京中各大户也纷纷来祝贺。
阿娇也成了整个王府的宝贝,被众人呵护着。
诗语没回答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