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沉默,他不知该如何回应肖一搏的言语。
这些事情,是深埋在肖一搏内心深处的秘密,而现在他说出来,其中一些细节,居然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有所吻合。
余生是收到了皇元武的回信,根据皇元武的命令加上最近自己对整个局势的判断,下达了全军战备的命令。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皇元武率领的东王府军,几次三番遭遇莫名的袭击。
本来余生并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觉得可能是什么没有浮出水面的势力捣乱,目的是迫使东王府退出帝都,从而让他们在城墙之上,看着柳元率领的卫队,缓缓消失在天际,和夕阳一起,一路向西。
冬季的寒风吹过城下的萧杀的军营,寒风凛冽。天空之上,开始缓缓的汇聚乌云。
看样子,今夜,要下雪了。
……
东王府,王府之内。
皇永宁一如既往的待在前厅,处理各方发来的信件和事务。
自从皇元武带队离开王府之后,处理日常所有事务的事情,就落在了皇永宁身上。
经过当初帝都和后面飞地的失败之后,对东王府来说,承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但为了稳定形势,皇元武还是下令四处出击,为了东王府的将来。
当皇永宁接手了东王府的内务之后,才发现,几次的战斗失利,到底给东王府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粮草兵马自不必说,从父王带领大军前去帝都平乱,到后面父王身死,大军溃散,人马损失了几万人,二十万大军的粮草,一点也没带回来,几乎算不遗失,这次遗失的粮草,大概相当于东王府整整一年的产量。可以说帝都一次,就消耗了东王府多年的粮草储备。
飞地一役烛灯放在书案之上,皇永宁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荣宝城传来的信件。
烛光忽然微微跳动,整个书房的温度,快速的下降,皇永宁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拉了拉披在肩上的披风,继续看手中的书信。
“就快下雪了。”
一个声音忽然传来,皇永宁心中一惊,但反应飞快,下意识的将贴身的佩剑抽出,直接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皇永宁的剑尖刺到了一个硬物,火星飞溅。此刻皇永宁才看清,在书房的角落,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此人全身盔甲,再烛光的反射下,能看到这盔甲之上诡异而繁杂的纹路。
“二将军,你火气大的很啊。”
皇永宁一剑刺出,直接刺在此人的铠甲之上,此人不躲不闪,只是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这声音听着不带任何情感,让人脊背发凉。
“你是何人?”见一剑未有丝毫效果,皇永宁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借着书案上的烛光,满满看清了眼前之人。
此人全身覆盖在一套黑色的铠甲之下,铠甲上刻画着细密而诡异的雕文,这人带着头盔,面孔笼罩在头盔之下,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被一块诡异的黑布包裹,没有一寸皮肤是裸露在外的。
“这不重要。”那人又轻轻的说了一句,声音如同来自深渊,让人不敢而立,他轻轻的向前塌了一步,靴子踩在书房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不只是来,请你跟我走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