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少年惊骇,忙问皇元武:“父亲怎么了?大哥为何如此?你赶快说啊!急死我了!”
“小弟……”皇元武泣不成声,只在月余前,东府万事兴合,兵强马壮。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国破家亡。皇元武想到这更是悲愤,不知父王是生是死,不知前路是凶是吉。
少年焦急的看着皇元武,不知该说些什么,心急如焚。虽不知具体,但从大哥的状态来看,确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大哥……你……你说话。”少年声音有些哽咽,五内俱焚,急的团团转,皇元武却跪在宗祠,放声大哭。
宗祠耐东府重地,闲杂人等一律远离。此刻皇元武虽痛哭出声,却不会被他人听到。
过了半晌,皇元武哭声渐低,仍旧抽搐。家国变故,他身上徒增如山压力,国家兴亡,家族荣辱,皆在其肩。如此一通发泄,却也让他心中缓和了许多。
“小弟。”皇元武抹了把脸,又抽搐了一下,看着边上少年,沉声道:“国破家亡,父王……怕是不在了。”
“什么?”少年两眼一瞪,站起身来,抹了一把眼泪,厉声质问:“大哥,这样的话不能开玩笑!父亲高深修为,又有二十万子弟兵跟随左右,怎么就会没了?大哥你说国破家亡,更是无稽之谈。国都铜墙铁壁,更有御林军把守,如何国破。陛下年级虽轻,却雄才伟略。我东府满门忠烈,国之栋梁,大哥你这样说话,不怕父王降罪吗!”
“小弟,你先不要激动。”皇元武见少年激动异常,赶忙起身,一把拉住少年,在其耳边轻声道:“先坐下,慢慢说。”说着,将少年扶了在旁边蒲团上坐下,平复心情。
少年坐在蒲团上,一双虎目直直的盯着皇元武,方才皇元武所说,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小弟,先前父王带兵勤王,后遇三王叛乱,这些事你都知道了。”皇元武平复一下心情,压住内心悲伤,心平气和。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方才父王派斥候传信过来,杨勤叛乱,已将陛下与父王被困内城,大军压境。此刻……怕是……”皇元武说着,内心翻云覆雨,五味杂陈;他想不通,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怕是怎的?”少年一瞪眼,道:“无论斥候如何说,父王深厚修为,兵将傍身,就算杨勤反叛,父王将其擒杀,轻而易举!大哥你说父王不在了,却是什么意思?那个斥候在何处?我亲自询问!”说着,情绪激动,站将起来,作势就要向外走。
“斥候兄弟,身受重伤,此时,已经不在了。”皇元武没有阻拦,轻声道。
少年闻言,身形一滞,心神巨颤,愣在当场。
“你说的,也是我心中所想。可眼前消息,证据确凿,父亲贴身斥候,如何身受重伤。千里奔袭,连续十五日。他的伤口我看了,下的是一击毙命的死手,若不是斥候兄弟修为护体,怕是早已断气。”
“大……大哥……”少年心神巨颤,不敢相信。
“我知你心中所想,若不是确定消息,我也断断不会来找你的。”皇元武没有回头,叹气低声。
“这……这……”少年只觉昏天暗地,眼冒金星,踉跄了几步,一下摊到在地。
“斥候传话,父亲命所有子弟枕戈待旦,力图复国。命开启混元阵,以图后事。小弟,你可知其中含义。”
少年瘫软,双手扶地,硕大泪珠从眼中扑簌簌滴下,通天悲意直扑胸口,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呼……呼……”少年大口喘气,止不住泪水直流,想着方才大哥的话,只觉五雷轰顶,天,塌了。
皇元武没有回头,泪水也止不住流下,却不再痛哭。泪水滚滚而下,打湿了他的胡须,浸染前襟。
过了许久,少年才缓过劲来,愣愣的坐在地上,眼中泪水还止不住的流,哭丧道:“你怎么不去救父王!你怎么不去!大哥!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啊!”说着,嚎啕大哭。皇元武猛的回身,一把抱住少年,兄弟二人抱作一团,泪流满面。
“小弟……”又过了半晌,悲伤势头稍稍减缓,皇元武低声在少年耳边道:“此时此刻,唯有听父王言,开启混元阵,以图后事。”说着,轻轻松开少年。
少年低头抽泣,低声回道:“混元阵法,还不完善,虽比当初进境不少,但仍无法探查核心奥秘,是否能起预想效果,此刻我也不能保证。大哥,真的没其他办法了吗?”
皇元武摇摇头,道:“你二哥三哥,已尽数出击,打探消息,收拢残部。此时情况危急,父王能被围困内城,东府二十万子弟兵,怕是所剩无几。以残存力量,对付三王及杨勤势力,无异以卵击石,胜算渺茫。混元阵是有不足,不过父王所命,应是思虑周全,若是成功,却有一线生机。”
少年低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擦眼泪。眼光,却愈加坚韧起来。
“既如此,大哥随我来吧。”说着,少年起身,走到祠堂前,恭敬对祖宗牌位施礼,然后在一个牌位后轻轻按了一下,只听见一声极细微的声响,祠堂内立感微风阵阵,烛火跳跃,像是开启了某扇门。少年走到一处墙边,轻轻一推,一个黝黑的隧道出现,少年闪身进入,皇元武跟随其后,进入隧道。
皇元武进入隧道,身后的门自动关闭,仔细观瞧眼前洞穴,漆黑幽长,每隔不远有盏烛火挂在墙上。少年走在前面,身影闪烁。皇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