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丛林深处,一处隐秘的山坳之中,修建了一座木制的城。
说是城,可能有些夸张,这里只是几间木制的房屋,只是房屋明显要比平常所见的大上许多,占据了整个山坳。
寒冷的冬日里,周围是参天的树木,几栋房屋被积雪覆盖,显得庄严肃穆。
之前的白衣人,从林中缓缓走出,他身后背着一柄长剑,全身赤.裸,走路一瘸一拐,很明显受了很重的伤。皇宇辰打入他体内的火属性元素,对他的身体内部,造成了很大的创伤,并不是能用秘法快速恢复的。当他体内的能量渐渐减少的时候,直接体现出来的就是身体机能的倒退。
此刻白衣人的目光已有些迷离,但双脚还是不停,一点一点的向木屋的方向移动,最终,他倒在了木屋之前的雪地中,气若游丝。
木屋的门轻轻打开,一个面容严肃的老者从其中缓步走出,此人身穿一身道袍,看起来并不像蛮荒丛林中的人物,了好一会,白衣人才有了一丝动作,身体好像诡异般恢复了,只见他从地上缓缓起身,看到眼前的老者,双手抱拳,恭敬的行了一礼。
“见过长老。”白衣人的声音听着还是有些异样,不带一丝情感;如此赤裸的见到其他人,此人心头也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如平常一样。
老者淡淡的看了白衣人一眼,又看了看他背后的长剑,眉头一皱,轻声道:“碰到谁了?”
“吕小姐。”白衣人如实答道。
“她没有把你伤成这样的本事,还有谁?”
“一位少年。”白衣人的语气一如既往,从他的声音中,也听不出额外的尊敬来。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嘴角挑了挑,看了一眼白衣人,转身向木屋的方向走去,直到快进入木屋的时候,他才回头对白衣人道:“你先去恢复,全部复原了,进来找我。”
“遵命。”白衣人淡淡的说了一句,一瘸一拐的向另外一栋木屋行去,老者也不再去管他,自顾自的回到了木屋之中。
木屋的大堂内,摆放了一座神像,这神像面目狰狞,看着就让人心生一种恐惧之意,如果皇宇辰在此处,一眼就会认出来,这神像和赤虹宗各大殿堂供奉的神像一模一样,名叫“五雷神”。
来着走到神像面前,微微躬身,而后跪在神像面前的蒲团上,双目闪烁,抬头看着神像的面孔,脑中思绪万千,不知再想些什么。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这一劫,怕是无法逃的过了。”半晌,老者轻轻的闭上了双目,长长叹了一口气。
外面,晴朗了大半月的天空再次阴了下来,重重的乌云将太阳遮盖,好似又要下雪了。
空气死一般的冰冷,丛林中的绝大部分动物都被这阴冷的天气吓坏了,躲在自己的窝中不敢出来。
蛮荒丛林,好像要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死一般的安静。
……
皇宇辰一直没有开口问吕之卉那些春湖永城的人是怎么吃人的,每次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吕之卉的表情都很不好,很明显有心事,皇宇辰怕触及她的伤心事,也没有追问细节。吕之卉兄长的事情皇宇辰也放在了一边,只当他真的被春湖永城的人吃了;这是吕之卉心中的隐秘,是不能轻易问出口的。
经过了一夜的奔波,几人都有些精疲力竭,聊了几句之后,齐正业和刘兴安就回到自己洞穴去修习了;此刻房间中,只有皇宇辰和吕之卉两个人,吕之卉静静的坐在皇宇辰身旁,一言不发,很明显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对于昨夜的事情,皇宇辰到觉得没什么,那白衣人看起来勇猛,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相比这人的身份,皇宇辰对他所使用的功法更为好奇,这也是刘兴安想弄清楚的,只是看到吕之卉的样子,知道这些细节并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弄明白,故此才离去。
皇宇辰此刻整个人摊在藤椅上,他背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半已经愈合,昨夜两次全力出手也没有让伤口崩开,但现在却有些隐隐的疼痛,他也知道自己伤势未愈,不能轻易和人动手,心里想着将伤势养好之后,再去之前的地方探探,想办法进入更深的丛林之中去。
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时间过得很快,良久之后,吕之卉转头看向皇宇辰,开口轻声问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皇宇辰闻言一愣,转而轻笑一声,道:“想问姐姐的多了,不过姐姐不愿说,我也不会追问。”
“哼。”吕之卉闻言,笑着哼了一声,然后很自然的靠在皇宇辰的肩膀上,轻声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问题,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真的不能说。”
“没关系,不能说就不说。”皇宇辰笑道:“不过姐姐也不要劝我了,蛮荒丛林我是一定要进去的,如果那个洞穴真的在什么春湖永城里边,我也一定要去的。”
“很危险。”吕之卉淡淡的道:“会死人的。”
“所以我打算一个人进去。”皇宇辰的语气也有些平淡,好似再说其他人的事情:“两个师兄的脾气我很清楚,他们绝对不会丢下我不管,但他俩的修为已经明显跟不上了,让他们赔我进去就是让他们去送死。至于姐姐你,无论你之前发生了什么,蛮荒丛林深处也都藏着你不愿看到的事物,所以我也不打算让你和我一起去,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吕之卉闻言,没有说话,伸手将皇宇辰的手臂抱住,紧紧的抱住。
“姐姐,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