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字头突然发作,马仔吓得脸都白了,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说道:“是,是,不,不是‘贼’,不是,不是。”
“没出息的东西,”盛太升看到他魂飞魄散的样子,更是恼怒,大声道:“接下来呢,鬼面枭到底怎么死的,说重点。”
“是,是。”马仔哆哆嗦嗦的道:“大哥骂过蛟爷后,蛟爷很生气,召唤出了一个女的幻想种吓唬大哥…”
“那么说是张灵蛟杀了鬼面枭了!”盛太升怒道。
“没有,蛟爷没有动手。”马仔连连摆手道:“他只说自己会算命,说,说大哥污蔑社团字头,会遭报应。
对了,那个姓于的重案组总督察也警告蛟爷说,不能动手。
蛟爷等于是吓唬了大哥一下,就算了,结果丧彪突然遗传病发作。
大哥不知道遗传病不传染,就一边让我们叫救护车,一边往烧肉店外面跑。
一不小心,被车撞死了。”
“鬼面枭他可是4级武士,被什么车撞得,竟然一下就死了,”盛太升蹬着眼不相信的道:“重型坦克吗?”
“不是,是,是小发财车。”马仔摇脑袋道:“大哥摔倒的时候,地上有块三角铁。
不知道怎么的,插中了他的后裆,他,他就死了。”
盛太升楞了一下,冷哼一声道:“那是八成是插中罩门了。
我当初就让他不要练巨观金钟罩这种缺点明显的功夫,他贪图能打、能抗,偏偏不听。
现在果然死在了罩门上,看来真是报应。
大刀,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老爷,这件事我觉得有些蹊跷,”盛大刀想了想,轻声道:“不过明面上如果真像报信的这位兄弟说的,咱们恐怕很难找谁的麻烦。
最多悄悄也干掉‘正字头’一个扛把子…”
“这事只怕栽不到张灵蛟的身上,”盛太升明明在问盛大刀意见,但听不到半句便说出了自己的主张,“不管咱们跟‘正字头’私底下怎样,最起码桌面上都是‘合义胜’的堂口。
鬼面枭在饭店里大庭广众的挑衅总馆字头在先,无论如何都是以下犯上。”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张灵蛟召唤出幻想种示示威,吓唬、吓唬他,找回面子,天经地义。
不要说没动手了,就算真动了手,只要不闹出人命,谁也说不出什么。
我看啊这鬼面枭根本就是自作自受,真糟了报应,就算了吧。”
盛大刀恭敬的应了声,“是。”
一旁的马仔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来了勇气,不识时务的惊呼一声道:“那我们大哥不是白死了吗。
老大你不能这样啊!”
“熊包一个,还敢教我做事。”盛太升闻言脸色一冷,本来就积攒的不满突然爆发,弹指将便半截雪茄射向马仔的脑门。
瞬间那松软的烟草便洞穿了人体最坚硬的头盖骨,直插入大脑后,将马仔的脑浆震得粉碎。
鼻孔中缓缓流出白色浓液的栽倒在了地上。
怒火攻心之下就因为句不中听的话,便出手杀死了一个‘字头’弟兄。
盛太升看到死尸倒地,怒气渐消,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但他自上位起,福威自用了几十年,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马仔的死,承认自己有错。
掩饰的冷哼一声,“大哥死了你却连处伤都没有,还装忠心,真是不知所谓。
大刀,把他拖出去填海。”
漫步出屋,继续享受自己的美妙派对。
盛大刀则默默的单手将死掉的马仔,像拎只小鸡似的拎了起来,悄然走进一道暗门。
下楼梯穿过一条弯曲的甬道,从一处悬崖上的洞口钻了出来。
天高海清,劲风烈烈。
脚下就是波涛汹涌的伶仃激流。
他正要将尸体丢进了海里,突然间头顶一个声音传来,“这人是来通报鬼面枭死讯的弟兄吧?”
是个周身被比黑夜还浓烈的墨色旋风包裹,藏身于风眼中的诡异人物。
“嗯。”盛大刀似乎认识那人,毫无惊色的点点头道。
“盛老大杀的?”那人又问道。
“是。
他说话不中听,还敢质疑老大的决定,犯了帮规。”盛大刀道。
“不中听,”那人语气讥讽的道:“怎么个不中听法,说盛老大明明是‘贼’,偏偏想要做什么太平绅士,选什么区议员。”
说到这里,那人望见盛大刀脸上一闪即逝的表情变化,吃惊的道:“这小子不会真这么胆肥,说了这种话吧。
那难怪会死了。”
“他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盛大刀淡淡的道:“不过就是学嘴鬼面枭说了句,咱们是‘贼’,犯了老大的忌讳。”
“鬼面枭这个大嘴巴竟然说了这种话吗,”那人笑嘻嘻的道:“那就算不死,被盛老大知道了,也得脱层皮了。
对了,鬼面枭到底是怎么死的?”
“意外。”盛大刀简明扼要的道。
“意外吗,”那人笑着说:“我怎么听说是在烧肉店里招惹了正字头的张灵蛟,被人用幻想种给咒死了呢。”
“诅咒这种事谁也无法证明,”盛大刀道:“所以鬼面枭的死是因为意外。
至于他和正字头张灵蛟的纷争。
鬼面枭作为‘合义胜’鸿字头的扛把子,公开挑衅‘合义胜’正字头的老大,等于以下犯上。
被训教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话是盛老大说的吧,”那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