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这一闹腾,就算令蓝活了下来,想要杀人灭口,只要探查张角的身份,都必然会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这样一来,追杀张角不仅不能未雨绸缪的保住他的秘密,反而可能暴露其罪行,实在得不偿失。
张角自然便能逃过了杀身之祸。
不过事情发酵需要时间,怕令蓝是个有守株待兔习惯的急性子,张角通宵都没离开海京超凡协会驻地,看了整整一夜的书。
第二天清晨,等到天色大亮,附近的工厂已经开工,他施施然的走出了图书馆,正打算回家嗑糖修炼,免得耽误例行的功课,突然看到几名穿着超凡协会行政白制服的家伙,神色严峻的朝自己走来。
“请问你是昨天汇报了异常事件的张角会员吧?”来到张角身边,为首的白制服肃声问道。
“是。”张角一愣道:“协会核实了我汇报的异常了吗?”
“请跟我来,张角会员,”发问的白制服没有回答张角的反问,面无表情的说:“我们需要就你汇报的情况,做一份详细的笔录。”
张角没有想到自己为摆脱灭口之灾耍的小伎俩,昨晚还只是个笑话,今早竟引起了海京超凡协会高层的注意,而且看起来还异常的重视。
这样诡异的变化非常不合情理,所以他判断这几个小时内,一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意外。
而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条咸鱼,张角最佳的选择就是什么都不再问,乖乖的任人摆布。
老老实实跟在白制服们身旁,他上了电梯,直下负4层,来到了超凡协会普通会员不能涉足的行政管制区域。
电梯门打开,外面是1条只能容纳两人并排行走的漫长甬道。
甬道两边相隔长短不一的开着金属制成的圆拱门。
白制服们排成一队,将张角夹在中间走进甬道,前进了大约50米,进入了一间正方形的昏暗房间。
房间四面墙壁镶嵌着巨大的钢化玻璃,中间摆着一张长条木桌。
木桌宽面的两侧摆放着两张办公椅。
为首的白制服示意张角在左面的办公椅上坐下后,和手下一起退出了房间。
而在房间东面的玻璃幕墙后,两男两女四个海京超凡协会的高层人物,此时正不约而同的望向张角。
其中年长的男子神态专注,年长的女子眼神却有些散漫,年轻的两个则看了几眼便把目光移开,不再关注张角。
10几秒钟后,年轻两人中的男子似乎被磨没了耐心,焦躁的开口道:“昨天一夜之间就被截杀了至少30多名会员。
以前到底死了多少还不知道。
协会对外围会员的管制也太松散了。
要不是那歹徒霉运当头,被惊雷破了匿形法阵,事情恐怕还撞不破。
这种时候咱们奉命应对,不赶紧谋划对策,反而守着个菜鸟发呆,我实在不能理解。
他是不是想假借出卖情报,博取我们信任的奸细重要吗,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已,怀疑的话杀掉就是了。”
他的名字叫夏希木,是海京超凡者协会特殊勤务处的常务副处长,管理着协会三分之一的常备武装力量,年轻气盛,性格鲁莽豪勇。
年轻两人中的女子闻言,皱了皱好看的眉毛,肃声道:“夏处长,不要信口开河。
就因为一点疑心便不分青红皂白的自相残杀,可是组织的大忌。”
女子名叫蔡莋羽,作为海京超凡协会年轻一带的翘楚人物之一,执掌着秘书室的日常事务,为人缜密多谋,能言善辩。
批评过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小伙伴’后,她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苏老、山姥,现在的确不是理会些微小事的时候。
死几十个新进的外围会员虽然对协会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的损失。
但年轻血液来协会驻地报到的安全能不能保障,却是关系协会未来发展的大问题。
如果连这种事情都无法保证,消息一旦散开,再募新必然艰难十倍不止。
咱们海京超凡协会可就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听到这话,被蔡莋羽称作山姥的老妇人目光阴郁的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把抽借给海京特勤局和国民防卫军的人手调回来,”蔡莋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协会本来有着完善的安保体系。
如果不是骨干人员外借过多,根本不可能发生在驻地周边被人截杀会员的怪事。
现在皮将不存毛将焉附,守不好我们自己的地盘,和官方的关系搞的再好也没有意义。
所以我建议把抽借的人员调回来。”
山姥摇摇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惹恼了官方,被报复打压,你觉得我们超凡协会还能保持的住顶级民间武装组织的地位吗。
我觉得只在每月两个报到日,把人手调回来防卫就可以了。”
蔡莋羽叹了口气道:“山姥,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大开拓、大进取,人人争先的时代。
根据最近3年的数据显示,平均下来,大约有43.75的会员即便平日,也会活跃在协会驻地接任务、修炼、比武,其中三成在渔夫的角度,已经上钩的大鱼自然远比散养的鱼苗重要。
山姥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但仍然倚老卖老的道:““什么今时不同往日,”还不如明说我脑筋过时,没主意那些什么‘大数据’了爽快。
实话告诉你,我不是没在意,是根本就不相信电脑分析能塞的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