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遗泽中瘟部正神引发的疫病力量,有两种发做形式,一种是侵入生物体内后沉疴累积,慢慢病变,最终小疾化为大病,让感染者大病一场。
另一种则是由张角用意识,像引爆炸弹一样操控着疫病之力,在感染者体内突然之间全面爆发,但只能持续极短一段时间,而且过后疫病之力将自动消失。
如果不是那只巨猿在追击时,硬抗外丹的头部攻击,放任大量疫病之力直接侵入其大脑,张角绝不敢冒险,将疫病引爆。
但可惜野兽总归是野兽,即便产生智慧,也难以克服与生俱来的凶性,不懂得攻守兼备的重要,终究因为鲁莽白白送了性命。
不过侥幸猎杀强敌后,张角也已经筋疲力尽。
双腿似乎再也无法支撑住身体的重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感到全身骨头酸痛,眼冒金星,脑袋发昏,他将身上加持的东方行瘟使者改为‘伏断’星官。
肌肉有点抽搐的把背上的皮包解了下来,拉开拉链,从里面抓出一块压成板状的干肉,咬了一大口。
边嚼,边又摸出一盒沉甸甸,用透明薄膜包裹成方块形状的高能饮料,塞进了嘴巴。
咬破水块的外膜,一股甘甜合着肉香涌进了张角的喉咙,令他精神一震,身体的伤痛也缓解了许多。
没想到‘悠游客’给自己准备的野外应急饮食,竟然还有这样的奇效。
张角对这家公司本来就开始好转的印象,又好上加好了几分,情不自禁的在节目素材里植入了段有些羞耻的广告词,“没想到金主爸爸的产品这么强,这是要火的节奏啊。”
休息了一会,感觉身上的劲头缓了过来。
他不敢在零区野外多呆,站起身来,扛起巨猿的尸体,迈着沉重的步伐,朝朝晖主基地走去。
花了10几分钟的时间,好不容易回到基地,张角没有遭遇想象中惊叹的目光和欢呼,只有三、两个掮客或二道贩子似的人凑了过来。
最先到的那个矮胖子,陪着笑脸说:“兄弟好身手、好运气啊。
一大早出门就逮到这么只大猴子,就是毛都激燎秃了,皮子不太值钱了。
单卖骨头、肉的话,这分量、品质,大疆公司那些守财奴最多给你800金元,外加500金的悬赏。
我是实在人,给你加200,一口价1500个金元,你把这猴子卖给我。
咱们现金结账,怎么样?”
一场玄之又玄,直到最后时刻才分出猎人、猎物的狩猎,换来1500金元,这买卖感觉难说是赚是亏。
说赚吧,张角拿着前途、性命做赌注只换来这么些钱,实在不值。
说亏吧,1500金元够普通人赚1年的了,短短一个小时的搏杀就赚到这么可观的报酬,对于低阶超凡者来说已经足以安慰了。
而张角虽然来零区之前做足了功课,但真实践起来,根本判断不出巨猿尸体的价值。
想了想模棱两可的笑着道:“不好意思,我是猪头迪的朋友。”
围过来的掮客、贩子闻言竟都不再和张角搭话,直接一哄而散,回到刚才呆的地方,继续打屁、吹牛,谁也不再多瞧他一眼。
张角醒悟到零区民间基地的掮客、二道贩子,似乎也有自己的规矩。
讲究先来后到,绝不去拆同行的台,并且不去抢同行事先圈定的客人。
而他现在好像已经被朝晖主基地的掮客、贩子们,认成了朱启迪圈好的客人,因此没人再愿意和他打交道。
张角没解释什么,回了‘盈客居’,把刚刚吃完早饭、喝饱晨酒,醉醺醺睡着回笼觉的朱启迪叫了出来,请他帮忙给巨猿估价。
因为尸体个头实在太大,搬不不进‘盈客居’的前厅,只能放在客栈门外的街面上。
朱启迪出门一瞧巨猿尸首,眼睛一下睁大,望着张角道:“角兄弟,这猿猴你具体是在哪弄死的,过程是怎么个情况?”
“基地西边5公里外那条清水河边。”张角道:“我当时感觉河水很清澈,喝了几口。
结果它从河对岸的草阔里钻了出来。
一开始显得傻兮兮的,模仿我的动作不说,还朝我招手。
后来突然扔了颗人头吓唬我,然后突然跳过河就想杀我。
被我好不容易给反杀了。”
朱启迪闻言喃喃说道:“喜欢在水源丰沛的地方栖息,爱戏弄猎物,残忍好杀,应该就是‘水猴子’了。”
张角一愣,“水猴子,那不就是河童吗。
不会吧,网上说河童是长着鸟嘴、蛙爪、龟壳,个头很小的魔猴,怎么可能像个猩猩似的这么大个?”
“河童其实是水猴子的变种,”朱启迪解释道:“因为名气太大,盖过了原物种。
慢慢就被人认为水猴子是种民间叫法,河童是其官方称呼,其实它们根本就是两码事。
不过无论是水猴子还是河童,都是群居生物,而且两者之间经常杂居,惹出一个就有一窝。
水猴子只要成年,就是3到5级超凡生物,河童更是4级起步,6级封顶。
两者一个ròu_tǐ强横,一个可以如臂使指的操纵水元素,同根同源,走的却是两个极端,配合起来非常难缠。
朝晖种植园看来要倒大霉了。”
张角闻言打了个冷战,“那么说我还算幸运了,只遇到一只水猴子,没碰见他和亲戚朋友一起闲逛。”
“一会去土地公那烧柱香去吧,角兄弟。”朱启迪上下打量着狼狈不堪的张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