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钟行策面色如常的点了点头答应道。
“什么?”钟行策如此轻描淡写就答应了这个要求,反倒让师弋有些意外。
“我说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你不是想要应雷木和引劫香的制作方法么,我通通都可以给你。
前提条件是放过我兄弟二人,如今钟家只剩下我兄弟二人,我不想再为曾经的恩怨拼上性命了。”钟行策见师弋有些不信,于是又开口解释道。
此话一出,师弋就觉得这钟行策,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师弋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是,能够兵不血刃就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师弋也不会傻到去向对方解释什么。
在师弋满口答应之后,钟行策直接带着师弋,来到了种植应雷木的偏僻院落。
在钟行策将应雷木的状况告诉师弋之后,师弋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将这两件东西交出来。
这应雷木如今只剩下一株,想要保证这株应雷木的存活,那就要有人自我牺牲,去分担应雷木所承受的雷劫。
这是一种必死无疑的状况,钟行策自然是不愿意,用他自己的命或者他弟弟的命去换这株应雷木。
这株应雷木可以说,再次承受雷劫时,将注定化为一堆焦炭。
而没有了应雷木的存在,引劫香自然也无从谈起,其制作方法也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还不如拿来作为筹码。
师弋相信这是钟行策如此好说话的一个主要原因,如果有能力保下应雷木,钟行策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就把这种重宝交出来。
甚至在师弋提出这个要求之时,钟行策就开始动起了杀掉师弋的念头,哪可能像现在这样主动交出来。
误会、际遇、能力各方面的影响,影响了钟行策的判断。
钟家在血神宗一战之后,为了避免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开始极力撇清与修真界的一切关系。
在钟家人看来,他们劫修本就对修行资源的依赖很小,只要有应雷木就足以继续修行下去,完全有撇开一切闭门造车的资本。
所以,钟家先人编造了一系列谎言,让后世子孙连自己是一名修士都不知道,只以为他们只是一介武林世家。
原本,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可是钟家人却完全低估了承负的威力,即便是血修事件的余波,也难以被轻易抹除。
就好像整个修真界这万年以来,不断变少的修炼资源,不断变低的成丹概率,甚至是那难如登天的圣胎境等等。
这其中都存在承负余波的影子,不过修真界也在不停的变革,应对着越来越困难的局面。
或建立势力抱团取暖,或培育药材自给自足,或改良配方提高炼丹产出等等。
在这万年的时间内,整个修真界也都没有闲着,而是在不停的通力合作极力应对。
而钟家关起门开自己玩自己的,在面对应雷木不断死亡之时,也只能想到用族人性命,强行去保应雷木的存活。
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钟家族人在万年时间之内,死的只剩下钟行策和钟行武这兄弟两人。
而今钟行策应该已经不想,再去为了一棵注定消亡的树,搭上他自己和弟弟的性命了。
这正是钟行策能够主动带师弋,来到这棵应雷木之旁的原因。
这些事情虽然并非出自钟行策之口,但是师弋通过盘问他的弟弟钟行武,结合情势并不难推测出来前因后果。
明白这一切之后,师弋不由感叹命运无常,钟氏这个历经万年的家族,起落实在是太过戏剧。
他们一族因应雷木而崛起,最终也因应雷木而走向衰败。
不过,钟家万年都没有解决的难题,对于师弋而言完全不是问题。
只见师弋曲指一弹,一滴血珠飞射向眼前的应雷木,在师弋的血液接触到应雷木树身之后,那血珠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快速的没入树干之中。
之后,这棵高大的树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枯萎了下去,最终变成了一根朽木。
在钟氏兄弟目瞪口呆之际,师弋快速走上前去,伸手在腐朽的树干之上一抓,一颗红色的圆珠出现在了师弋的手中,并不着痕迹的融入了师弋的身体之中。
而钟氏兄弟还在沉浸在应雷木快速枯萎的震惊之中,全然没有注意到师弋的动作。
不过,钟行策也不是傻子,刚刚带着师弋出现在这里,好端端的应雷木就直接枯死了,怎么想和师弋都脱不开关系的。
“罢了,我也不想深究你这么做的目的,反正我已经答应把应雷木给你了,它自然也随你处置。
喏,这是引劫香的制作方法,我也一并给你,现在我们两清了,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钟行策没有多问什么反而释然一笑,将引劫香的制作方法直接交给了师弋。
“我最近就会离开涟国前往才国,以后估计都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你大可放心。”师弋接过钟行策递过来的引劫香制作秘札,并开口说道。
同时,师弋并没有验证引劫香的真伪,直接就放了钟行武。
师弋相信钟行策连应雷木都舍了,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耍小聪明,没了应雷木引劫香的制作方法,不过是一堆废纸而已。
退一万步,师弋也不是马上就离开涟国,在此之前师弋还要用引劫香招来的天雷,来冲来符契的封禁效果。
引劫香制作秘札的真假,只要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