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弋看了看符传内容,这乃是一封求援符传,李道纯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
具体是什么麻烦符传之上并没有详述,不过以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来看,应该与才国之内的大乱脱不了关系。
师弋决定在临行之前去往李道纯处一探究竟,如果是力所能及之事,出手帮帮忙也是应有之义。
毕竟,当初三人在汲魂之地内共同相处过数月之久,虽说是外部形势所迫,但也确实是共患难过。
加之一直相处的还算融洽,师弋断不可能就这样问都不问直接一走了之。
寻着符传之上给出的位置,师弋驾着本命法宝一路向西,来到了一处名为助丈山的地方,而这里正是师弋此行的目的地了。
其实看着前方的一大片院落,还有那正门牌匾之上所书的北脉李家,师弋也瞬间猜到了个大概。
向那守门之人道明了来意,那守卫不敢怠慢连忙将师弋请入了李府之内。
毕竟,师弋是大摇大摆的从天上飞过来的,这守卫也不是瞎子。
面对一个胎息境修士如果还不恭顺一些的话,那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师弋被引入了前厅,刚一入内师弋就发现,原来客人还不止他一位。
前厅之内此时已经入座了二人,一人看起来岁数与李道纯相当均是中等年纪,脸上法令纹深陷,不苟言笑的样子看起来颇为严肃。
而另一人看其已经有些斑白的鬓角,年纪应该比之前那人还要稍大一些。
看到师弋走了进来,这人十分和气的对师弋笑了笑。
师弋也回了一礼,接着师弋便随便寻了一处座位坐了下来。
师弋刚刚坐下没多久,便有侍女捧着香茗奉上。
还没等师弋喝上一口只听见一声娇呼,接着便是瓷器跌落地面的声音。
原来是隔壁奉茶的侍女失手打碎了茶盏,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却引来了候在外面的管事,将那侍女训斥了一通。
只有师弋眼神锐利,看到了在那侍女奉茶之时,先前那和气的老者十分隐蔽的去抓那侍女的手,才导致对方失手打翻茶盏的。
看那老者还十分温和的说着不碍事之类的话,师弋不由感叹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看似温善长者模样的人,其实就是个老色胚而已。
不多时,只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师弋朝屋外瞟了一眼来人正是李道纯,令师弋感到意外的是李道纯的身边还跟着万晓。
这二人见到师弋自然是一脸的惊喜。
“一别数月,二位别来无恙。”师弋也一脸真诚的笑着说道。
“哎,原本是还不错的,只是近来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师弋,不如我们去书房再详谈吧。”李道纯闻言不由露出了一脸的愁容,他看了看前厅中的另外两人,觉得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便对师弋说道。
在前往书房的路上,李道纯向师弋讲述了他的身份。
原来李道纯之前所说的师承,并不是普通的门派,而是姓氏血统为基础的家族传承。
李道纯正是北脉李家的传人,而他的哥哥李道正就是李家的当代家主。
“还有一事一直没能向师弋你言明,这万晓其实与我有些渊源,他乃是我的一个表侄。
因为自幼丧失双亲,所以一直居住在李家之中,我们之间的关系素来不错。
因为寄人篱下的关系,万晓在李家常常受到挤兑。
有一次万晓负气离家,我在外出寻他之时遭到仇家围堵,被逼无奈之下只得逃入了汲魂之地当中。
当时我以为此生都难以离开那里了,没想到几个月后,万晓也自己闯了进来。
虽然知道万晓是好心为了寻我才进来的,但是我还是十分气愤,一直没有给他好脸色。
再有就是因为阵道手段的关系,我也怕在汲魂之地有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之后,以万晓来要挟我做事。
所以才一直假装不认识,实在是逼不得已,希望师弋不要见怪。”李道纯说罢对着师弋行了一个大礼。
“李兄不必如此,危机环境之下的自保存身之道,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况且,这种隐瞒也没有给我造成什么损失,我是不会介怀的。”师弋扶起李道纯,对其宽慰道。
见到师弋并不介意,李道纯和万晓就像去了一个心结一般,脸上的表情也轻快了不少。
三人来到李道纯的书房之内,落座之后师弋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么李兄这次召我前来,不知有什么事情。”
“因为年岁的关系,在我出生之时才国国内便是一片混乱。
我的童年可以说是在这种混乱之中度过的,我的父母也在与仇敌的拼杀之中,死在了那场混乱之中。
这使得我的兄长在十四岁的年纪便承袭了李家家业,并最终消灭仇敌报了父母的血海深仇,这一点我是万万不如的。
虽然没有背负什么责任,但是我还是希望才国的形势能够稳定下来。
之后五大势力的崛起,确实实现了我的梦想,可是也只是如同昙花一般乍现即消。
这一个月来才国国内形势风云变幻,很多地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些想必师弋你也已经看到了。”李道纯一脸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师弋说道。
师弋只是静静地听着,此事虽说是因师弋而起,但是师弋却并没有什么愧疚之情。
因为哪怕没有师弋这件事,以耀罗宗他们几家的作为,又能瞒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