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奏国修士很可能因为没有充足的时间和试错机会,从来没有踏足过须臾山的尽头。
可是,奏国国内进入须臾山的历史已有千年时间,他们必然也会总结出一套自己的探索之法。
所以,师弋前期跟着大部队行动,并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
就在师弋跟着奏国大部队向前飞行之时,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咦,前方之人可是天然兄?”
师弋如今的化名乃是陶天然,他心知背后之人乃是在叫他的。
于是师弋连忙放慢了速度看向了身后,身后两人见师弋回头,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言道:
“我就说看背影很像天然兄嘛,你还不相信。”
“我原以为陶天然道友肩负着护卫皇子的重任,已经无缘此次须臾山之行了。
没想到道友还真是心大,宁愿放下如此重任也不愿错过眼前的好处,我朱某人当真是佩服。”另一人语气泛酸的对师弋说道。
眼前这两人师弋认得,前一人名为牛远,后一人叫作朱况,他们二人都是刑钺的亲信,其中尤以牛远最得刑钺信重。
当然自师弋出现之后,情况发生了一些改变。
因为师弋与刑钺不为人知的关系,师弋方一出现就占据了贴身护卫的位置。
所以,不止是被挤走的前护卫看师弋不顺眼,就是同为皇家阵营的人也对师弋这个名不见经传,却突然之间一步登天的人感到嫉妒。
这从那朱况夹枪带棒的语气就能看出一二来。
“呵呵,原本我也是觉得自己肩负重任不好擅离职守,可是殿下却执意要我加入此次须臾山之行。
我推却不过,只好接受了殿下的好意。
倒是两位居然也这么悠闲,却是令我没想到的。
此前曾听殿下提起过,有重要的事情交于二位办理。
如今,在这须臾山内遇上两位,想来殿下交付的重任两位已经办成了吧。”师弋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下,并随口反问道。
这二人作为刑钺的亲信,在梦境当中一直没有出现在须臾山当中。
而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变数,其原因只能是被师弋刻意拨动的光锚法阵之事所造成的。
师弋有理由确定刑钺在光锚法阵之上动手脚,就是派这二人执行的。
而现在有师弋从中作梗,使提挈教那一方的人对光锚法阵的安全起了防范之心,这二人自然无法如梦境之中那般轻易得手。
刑钺无法在光锚法阵之上做手脚,未免师弋失手,便只能将这两个亲信也一并派来须臾山内。
“天然兄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原本我们只以为被殿下委以重任的,只有我和朱况兄二人。
不过,既然在这须臾山内见到了天然兄,想来你也是与我二人一般,是带着相同的任务而来。
天然兄与我们虽然同在皇子殿下麾下效力,但是殿下既然如此安排,我们暂时便只有竞争关系。
那目标究竟能被我们两方谁先斩获,大家就各凭手段了。”牛远闻言对师弋说道。
话一说完,牛远和朱况驾着本命法宝朝前方快速飞去。
师弋看着牛远和朱况的背影,眼神中不由透露出一丝怜悯。
这二人还有心将师弋当做竞争者,死到临头仍不自知。
事关杀死皇帝私生子这种隐秘之事,以刑钺的心性怎么可能留这种把柄让人知道,哪怕是亲信也不行,这二人明显是被当做弃子了。
不再去关注那两个庸人,师弋开始随着修士大部队前进。
哪怕须臾山每次降临其内环境都不一样,不过有着长久以来积累的经验,奏国修士行进的速度依旧不慢。
连续飞过十处峰回之地,奏国大队终于减缓了行进速度。
只听见队伍前方发出一声大喊:
“后兽出现了,散开快点散开。”
就在那话音未落之时,一只形似野牛的巨大怪物凭空出现。
只见它后蹄一蹬跃上半空,同时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大吼。
以其巨大的身形,周围驾着本命法宝飞行的修士简直如同蚊虫一般渺小。
随着那巨型后兽一声大吼,离它稍近一些的修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浪震得七荤八素。
有一些实力稍弱的修士,甚至直接被震晕了过去,连人带法宝直接向着地面栽去。
离地面稍近一些的修士连忙顺势降落,操控着本命法宝开始对那后兽展开攻击。
这次进入须臾山的修士最低修为都有胎息境,大量胎息境修士聚集起来所能爆发的威力,绝不是伏气期之流可以比拟的。
在众多修士的一齐反击之下,那牛形后兽的巨大身躯尚在半空之中,就已经变的千疮百孔。
就在师弋以为大局已定之时,谁知那后兽骤然消失在了半空之中,并重新回到了地面之上。
先前它身上出现的大量伤口,居然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后那后兽又是一声怒吼,好在周围修士都起了防范之心,没有人再被这声浪震晕。
随后那后兽飞快的抖动它那一身的长毛,从它的身上竟然飞出了无数小型的后兽。
这些后兽形貌千奇百怪并且凶悍异常,刚一飞出就四散着扑向周围的修士。
看情形修士与后兽之间的混战,已经在所难免了。
就在大量后兽攻击周围修士之时,其中一只形似豪猪的后兽,径直朝着师弋这里扑来。
只见它将身体一蜷,背后如同钢针一般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