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钺死死的盯着陆续从须臾山之内回归的修士,直至须臾山彻底消失都没有出现师弋的身影,直至此刻刑钺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相较于朱况,并非奏国之人且熟悉刑钺前世的师弋,不会对他奏国皇子的身份有所顾忌。
如果师弋活着出来的话,一定会对他这个始作俑者展开报复,那样的话无疑会将刑钺自身置入危险之中。
最重要的是如果师弋被抓,那么刑钺安排人手刺杀皇帝庶子的事情就会暴露。
一旦形成那种局面,不仅会恶了皇帝使其原本就举棋不定的心思彻底倒向庶子一方。
而且那皇帝庶子还有其背后的提挈教在知悉刑钺策划了刺杀事件之后,一定会将其摆在敌人的立场之上。
在刑钺羽翼未丰之前,这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所以,对于刑钺而言师弋还是就这样直接死在须臾山之内,才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至于朱况,刑钺对此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其人与师弋不同,作为奏国臣民面对刑钺这个皇子他只能屈从。
况且,牛远没能从须臾山之内出来,必然是已经困死在里面了。
他们二人的拿手绝活,只有和光同尘这一招合击之术。
如今这战法最关键的尘道修士已死,他朱况对于刑钺而言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这些年来他们二人着实得罪了不少人,不过慑于和光同尘的威力,没有人敢去找他们二人的麻烦。
现在牛远已死,朱况可以说是自身难保。
如果其人识趣的话,刑钺还可以利用皇家势力对其庇护一二,不然……
想到这里刑钺不由心中冷笑,不过面上还是一脸和煦的朝着朱况走了过去。
…………
另一边师弋假冒朱况从须臾山内出来之后,就有专门的奏国修士前来检查师弋的随身令牌。
得益于朱况的令牌一直都在其本人身上,加之有朱况魂魄所形成的伥鬼为驱动,以此骗过魂魄绑定为主的随身令牌,实在是轻而易举。
在令牌、样貌、身形皆备的情况下,师弋根本不可能受人怀疑。
“朱道友,我已将你此次须臾山之行的所有收获记录,并折算成了相应的积分。
道友可以看看有什么想要带走的收获,直接用积分相抵即可。”那人查看了朱况的令牌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例行公事一般对师弋说道。
师弋见此笑着点了点头,因为朱况死得比较早的缘故,他令牌之内所记录的收获并没有多少。
不过师弋并不在意这些,有虚空花、逆光珠、恒古石这三种收获,师弋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师弋随意选了几株低阶草药,就把朱况的积分给用完了,接着双方交割了收获师弋这才得以被放行。
刚刚出来师弋就看见,刑钺一脸笑意的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
师弋知道刑钺看到那皇帝庶子没有死,是打算对朱况兴师问罪来了,顺便还想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
果然正如师弋所料,刑钺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
随后,刑钺长叹一声开口说道:
“朱况,原本我以为可以对你兄弟二人寄予厚望,可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令我失望。
我身边从来不养废物,你知道让我失望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么。”
面对刑钺咄咄逼人的言语,师弋装作一副十分胆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在你们二人这么多年为我效力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吧,将须臾山之内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刑钺久居上位深得御下之道,打一巴掌还不忘给个枣。
师弋装作一副怯懦的样子,将早已编造好的说辞对着刑钺讲了一遍。
“你是说目标身边早已埋伏了两名胎光境修士,那率先出手的陶天然直接撞在了对方的枪口上。
正是有胎光境修士存在,这才导致你二人没敢动手的?”刑钺开口反问道。
“殿下此事千真万确,面对胎光境修士我们二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即便动手也只能是送死。”师弋装作一脸急切的辩解道。
师弋用螟母能力调整了自己的声线,使声音听起来和朱况几乎一模一样,就连刑钺都没能听出差别。
“那陶天然呢,他有没有被埋伏的胎光境修士抓住。”刑钺直接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那陶天然逃走的速度比较快,并没有被胎光境修士抓住。
加之当时须臾山之行已经接近尾声,那胎光境修士并没有深追,而是打算在须臾山之外围堵陶天然。
不过,此时须臾山已然脱离现世,那陶天然至今都没有出现,想必是被困死在了须臾山里。”师弋开口解释道。
刑钺听完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此次刺杀行动失败也就罢了。
如果师弋落在提挈教手中必然会泄了他刑钺的底,那才是最得不偿失的,如今这种结果属于刑钺的接受范围以内。
看着眼前的朱况一脸躲闪的样子,刑钺觉得有必要安抚一下手下,于是开口说道:
“朱况你是不是觉得是我在你们的随身令牌上做了手脚,才导致牛远身死的。
我这个人最是念旧了,你二人作为我的左膀右臂,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我觉得此事乃是提挈教所为,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此事中了敌人的离间之计。”
师弋闻言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不过心中却在暗笑这刑钺的解释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