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弋心说又不是我杀了你的家人,这样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此人未免太过偏激了一些。
对于这种人解释是解释不通的,师弋也懒得再理会对方。
于是,师弋转头向着一座房子走去,有心换一户人家再问问。
然而,还没等师弋走近敲开房门,那房中之人却自己打开了房门,并从中走了出来。
只见其中的中年男子手持草叉,一脸戒备的盯着师弋。
看他那已经呈现土色的面容,还有不断颤抖的双腿,显然心中已经是惊惧极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将自己的妻儿牢牢的护在身后。
看其人将草叉对准自己所在的方向,师弋哪怕不问也能猜到他在防备谁。
师弋见此不由有些郁闷,自己只是想要找人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而已,用得着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自己么。
师弋承认因为修士与凡人之间实力差距的原因,两者从来都不存在平等关系,修真者占据主导地位乃是大部分人的共识。
这其中不乏有许多凡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有非常多的凡人甘愿成为修真势力的附庸,只为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修士当中的一员。
也正因为凡人乃是修真界的基础,所以修真势力虽然高高在上,但是却并不会刻意去针对凡人。
师弋游历了这么多的国家,除了少数不知修士为何物的国家之外,大多数都是凡人与修士共存的国度。
两者不见得有多么的和谐,但确实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依存的关系。
像是五雷宗这种大型的修真势力,接受凡人附庸乃是常态。
说回个体与个体之间,修士与凡人之间很少有利益冲突。
凡人所重视的金银、地位,对于修士而言不过粪土而已。
修士所需要的丹药、元晶、法器等等,这些凡人也很难接触到。
这使得修士与凡人之间少有交集,纷争自然也不会太多。
就好像师弋这样,平日里修炼、炼丹、制符等等事情都处理不完,一天的时间恨不得敲成八瓣还嫌不够,哪里有闲工夫去接触普通人。
当然并不排除有一些人为了修炼邪功或者品性问题,专好与凡人过不去的修士,不过那些也只能算是个例罢了。
想到这里师弋有心安抚一下这一家人,让他们知晓自己并无恶意。
师弋自问虽然算不得什么良善之人,但平素最讨厌做些恃强凌弱的事情。
可师弋话还未出口,之前那一老者直接狠声接道:
“我们这些人为了躲避你们这些修士,都已经逃到这荒郊野岭来了,可你们却穷追不舍仍然不打算放过我们。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屈从你们这些恶鬼的。”
“没错,反正早晚都是个死,我们大家和他拼了。”那中年人紧了紧手上的草叉,同时就像给自己打气一般大声的吼道。
随着他们话音落下一家一户的房门被推开,那些庄户手拿镰刀锄头全部都冲了出来,他们显然是在响应之前这两人的话语。
即便明知不是修士的对手,他们却还是朝着师弋挥起了手中的武器。
不过还没等他们靠近,师弋背后双翼呼的一下张开同时猛得一扇,翅膀带起的强风将这些人吹得东倒西歪。
当他们回过神的时候,师弋早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不见了踪影。
师弋在天空之上看着下面一脸戒备,还在防备他突然杀出的庄户们,不由摇了摇头。
师弋已经不打算再和他们打听什么了,这些人对于修士的成见实在是太深了。
即便师弋再怎么表达善意,也难有什么效果。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继续再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不过,胖啾却感觉到了那些人身上的敌意,只见它从师弋的肩膀上跃下,扇动着小翅膀就要飞下去找那些人的麻烦。
别看它只有一丁点大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剥了壳的茶叶蛋,可毕竟也是凤凰与后兽结合所诞生的异种。
哪怕只是幼年形态,也绝不是那几个凡人可以抵挡的。
这一点从它那小眼睛当中不停旋转的双瞳,也能知道它绝不像外表那样无害。
就像师弋为胖啾起名“重明”一般,其中有双瞳之意。
可更多时候却意为火、日相继不已之光明,照于四方。
也算是师弋对于胖啾未来实力的一种期许吧。
“重明,回来。”眼看胖啾往下飞去,师弋直接喊道。
胖啾平日里虽然有些小倔脾气,但是还是很听师弋的话的。
当听到师弋的声音,它调了个头扑扇着小翅膀,又重新飞回了到了师弋的肩膀之上。
回来之后,它提着一对小短腿在师弋的肩膀上跳来跳去,同时还对着师弋叽叽喳喳叫了一通,似是在抱怨师弋为什么把它给喊了回来。
师弋见此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轻轻揉了揉胖啾那毛绒绒的小脑袋。
师弋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情,就对一群凡人直接大开杀戒,那样气性未免太浅了一些。
况且,从刚才的只言片语可以看出,下面这些人并非不晓得修士的厉害。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敢对师弋挥舞棍棒。
之前那个对着师弋丢镰刀的老者,师弋姑且认为他失心疯了。
可一人两人如此倒也罢了,他们这些人全部都对师弋动手,难道他们都不要命了么。
回想起之前那老者眼中的痛恨,还有那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