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这股巨力,师弋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他咬紧牙关双手死死的攥着长杆,同时冰镜诀一刻不停地运转,利用坚冰将双脚与地面连为一体,从而固定身形。
而此时,雷泽和张端宽一左一右,双手紧紧搭在师弋的双臂之上,帮助其抗衡那股拖拽力。
可是,不知为何钓钩另一端的目标,力量大的出奇,曾经合三人之力,可以抗衡这股拖拽之力,而今却变得非常勉强。
不过片刻的功夫,师弋就听到一阵冰层碎裂的声音,他低头一看不禁变脸色,原来他在脚下形成的坚冰,无法抵抗这个力量,已经纷纷碎裂。
这还不算,随着这股力量的一点点增强,师弋的双脚在地面上,被拖出了两条深深的长沟。
师弋看着距离眼前越来越近的墓室,他知道他们三人正在被,一点点的朝墓室内拖去。
这次计划明显已经失败了,不过师弋倒没有埋怨谁的意思,毕竟谁也无法预料到目标力量暴涨。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摆脱眼前的困局,如果真被拖入墓室之内,到时可就麻烦了。
而今想要解开这局面,唯一的办法只有舍弃这刚刚到手的耀金钩了。
想到这里师弋的心不由有些滴血,此行真的是血亏,好不容易拼死从北海钓叟那里得来的,平生第一件法器,就要这样离自己而去了。
此时师弋虽然心痛,却也分得清轻重,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命没了再好的宝贝也是白搭。
想到这里师弋就打算停止运转冰镜诀,好让双手与长杆之间的冰层融化。
就在这紧要关头,他突然感觉手臂一阵剧痛,原来是雷泽双手用力过猛,将师弋的左臂扯脱臼了。
听到师弋一声闷哼,雷泽下意识的松手,三人之中以他修为最高,他如果突然松手,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
丝线上传来的巨大力量,一下子就将师弋和张端宽二人带倒,拖着二人快速朝着墓室之内移动。
雷泽在下意识放手之后,就知道自己酿成了大错,不过拥有心念电转能力的他,如果此时马上出手,还能亡羊补牢控制住局势,不过他却没打算这么做。
只见他一个踊跃,一把抓住放手不及的张端宽的后襟,将他从师弋身上扯了下来,然后眼看着师弋被那股巨力拖拽着,消失在了墓穴深处。
“师兄,你怎么能冒然松手弃同伴于不顾。”张端宽站起身,有些愤怒的看着雷泽,向其质问道。
“哼,我如果真的是那种人,还会出手救你?看着你和那师弋一起被扯进墓穴岂不在这里和你说话么。”雷泽冷哼一声,对着张端宽说道。
“可是,可是纵然只是意外,以师兄的能力也可以瞬间稳住局势啊,又为何要眼看着师弋被拖入墓室之内。”张端宽听到雷泽的解释,脸色稍微有些好转,却仍不禁问道。
“呵,稳住局势又有何用,以我三人之力明显不能与对方抗衡,刚刚我已然有些力竭,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此止损,如今只失去师弋他一人,乃是你我之幸。”雷泽冷笑一声说道。
“我们可以让师弋松开耀金钩,这样三人不都可以安然无事么。”张端宽闻言觉得雷泽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却仍然有些心存芥蒂。
“哎,人心难测。如果他不愿放弃耀金钩,以至犹豫不决错失脱身机会又该如何。难道要我们陪着他,一起被拖入墓穴之中么。
我们之间签有符契,如果存着害人之心松手,你我都要承受符契反噬之苦,能活下来恐怕也有半条命要搭进去,最重要的是违约对于修为也损害不小,到时你我境界必然都会有大幅倒退。
师弟,我想你也不愿出现这种局面吧。与其这样,还不如借此意外让你我二人脱身,也算他师弋做了一件好事,等我们回禀宗主,再来清剿此地,也算是为师弋报仇了。”雷泽拍了拍张端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办了。”张端宽闻言,不由叹了口气。
…………
另一边,师弋完全没想到雷泽会突然放手,甚至没有任何补救措施,只是拉开了张端宽,却眼看着他被拖入墓室之内。
他一面忍不住心中破口大骂,一面将脱臼的手臂回复原位,心中不由有些气苦,这是他第几次被冰镜诀的双倍伤害坑到了?
如果不是这承受双倍伤害的弊端,他何至于像个玻璃人一样,被雷泽扯得手臂脱臼,以至于给了对方放手的机会。
听着耳边风声不断,师弋此时仍然被拖着朝墓穴深处而去。
这股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事情发生的也太过突然,等师弋反应过来,停止运转冰镜诀时,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墓室之内,到底被拖行了有多远。
事已至此,现在放弃耀金钩,已经没有意义了,与其这样还不如顺着这股力量去到尽头,看看对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师弋就此打定主意,紧紧的握住长杆,同时深吸一口气,默默在心中诵念起无名口诀,削弱自身的存在感。
同时,师弋心中不禁有些庆幸,幸亏这里乃是五雷宗禁地,墓室没有被盗风险,所以这墓主人并没有布置阵法机关,不然单是这些都够师弋喝一壶的了。
很快,师弋来到了丝线的尽头,当他凭借目力,在一片昏暗之中,看清耀金钩所勾中的目标时,师弋脸色一变,下意识就松开了手中的长杆。
原来,在他面前的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