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吹过,一张‘爆’字中心画着术式长方纸片,飘落到水面上,荡起的阵阵涟漪还不等彻底泛开,那‘爆’字中心吹起一缕火光,随后膨胀起来。
膨胀的火光,最终爆炸开来,破碎的纸片沉入水下方,轰得一声巨响,爆发的火焰与冲击力将水面推出一片真空,随后合拢的水波填起真空,水火交接处,滋得冒起水汽轻烟。
看着河面上飘渺散去的火焰水汽,还不等鲤丸喜悦,旁边的羽高举右拳,发出欢呼:
“成功了。”
“你这么高兴干嘛?”鲤丸侧过目光,有些诧异,比我还高兴。
“这不是为你高兴嘛!”羽高满脸笑意,咧着嘴角。
“是啊!以后不需要去买起爆符了。”鬼鲛也站在旁边跟着咧嘴,省了一笔开销,那么就能多攒一份收入。
“你们俩拿我当工具人啊!”鲤丸不禁翻起白眼,这俩个货,竟然把自己当工具人。
“谁让我们是一队的呢!”羽高神色得意,似乎吃准了他一样。
“话虽如此,不过符纸和查克拉要自备哦!”鲤丸也趁机收一波,不过还不等鬼鲛、羽高回话,旁边传来了春雨的声音:
“羽高,鬼鲛,你们回屋里。”
鬼鲛和羽高闻声看去,只见身着蓝色长衫,袖子广大的春雨从刚才就站在那里,圆眼镜后的目光一直盯着鲤丸,神色似乎有些不对。
“师匠。”羽高张了张嘴,但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春雨打断了:
“好了,不要多问,都走开。”
在严厉的命令声中,鬼鲛和羽高不得不走开,而春雨则走上前,与并未转身的少年并肩临河而站,望着缓缓流动的河水,一动不动。
“老师,您有什么话,就说吧!”鲤丸扫了扫杵在身边的春雨,从昨天回来,这位老师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连眼镜的反光,都似乎有点恶意。
“我不知道你和他在搞什么?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把麻烦带给羽高。”春雨扭头见鬼鲛和羽高回屋,侧着头,使眼镜的反光黯下,压低声音,有些恶狠地说道。
“那如果羽高本身就是个麻烦呢?”鲤丸跟着春雨扭头,看了眼远处和鬼鲛一起,闪在屋内倾听的羽高,冲着这位老师问道。
“什……你已经知道了?”春雨对鲤丸的话,有一瞬间的会错意,但是随后反应过来,这是指羽高人柱力的身份。
“第一见面时,不就说过了,我是感知忍者,虽然表面上感知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接触的时候,那股充满兽性的查克拉,我又不是傻瓜!”鲤丸翻了个白眼,这位老师的脑筋,怕是不太灵光。
“所以……第六班的组成,是有意的,那个混蛋!”春雨沉思过来,不禁痛骂出声,至于骂的对象,除了三代水影莲华还有谁!
“您才反应过来啊!”鲤丸收回目光,这位老师论知识渊博,数一数二,但论及政治灵敏,就真的差强人意,能跟人柱力组队的忍者,怎么可能是随意分配的人!
尾兽对于村庄来说,相当于核武器,而盛载有尾兽的人柱力,自然是不能大意的存在,必须要保证掌握,除了明里暗地的监视测控外,还有感情羁绊,连被封印人选都慎之又慎的存在,担任人柱力的人,无一不与该村的影有着血缘关系。
以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举例,四代火影的儿子,和他一队的成员,卡卡西是出名的上忍,四代火影之徒,未来的六代火影候选人,又跟宇智波佐助都是拥有写轮眼之人,这俩人人都是压制尾兽的潜在人选,无论从感情还是能力方面。
用方方面面的手段困住人柱力,所有村子都是这样的,必须要尽可能将尾兽之力控制在村子手中,并且通过推动的方式手段,测试他们对尾兽之力的承受力,如果发现不对,就会立刻换人。
所以说,鸣人的种种不公遭遇,根源还在爹波风水门把他定为人柱力那里,相比较起隔三差五被老爹暗杀一回,亲手杀死舅舅夜叉丸的我爱罗,他已经算是幸运了。
“你不要得意,我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那个家伙对你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能信,否则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春雨嘴角的长须抖动,有点窘迫和不满,同时又满带恶意的提醒了一句。
“但是我有选择么?”鲤丸歪了下头,反问道。
鲤丸不怀疑这位老师的话,虽说这位老师有点清高,有点刻薄,但其实他这人心地不错,是个偶尔温柔的人,给他的感官,比他那个神秘莫测的师匠要好。
谎言,是忍者最能利用的工具,编织一个谎言,催动一个热血少年为自己去做一些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斑和带土就是最好的例子。
哪怕是莲华说得是真的,鲤丸没有拿到水影之位,没有真正得到雾隐的权力,他都不会完全相信那位师匠,不过他也没有反抗对方的能力,对方有什么命令,他都得照做。
有选择么?春雨闻言,也沉默了下来,回想一生,他感觉自己成为了忍者后,似乎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力。
日复一日的任务,杀人、窃取、战斗,照顾教导人柱力,虽然偶尔心生怜惜,但是这更让春雨感觉不切实,自己有什么资格可怜别人?
几十年忍者职业生涯,已经让春雨身心俱疲。
“您在想些什么?”鲤丸见春雨突然没了声,扭头看向圆眼镜倒映淙淙水流,嘴角两撇长须随风轻动的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