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门外的王月鸢,脸色也有些冷然起来。
方灵月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有问题。
嘭!
王月鸢直接暴力撞开了房门,闯了进去。
方灵月脸色难看起来,自己连安静一会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她收起匕首,冷冷的站起,转身看向怒气冲冲进来的母亲王月鸢。
“母亲,您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方灵月冷沉问道。
王月鸢冷怒道:“灵月,你想做什么,我一清二楚。可如果你真的杀了萧易,你自己定然也会死。而且,你父亲说了,萧易若死,我也会为你们陪葬!我待你如同掌上明珠,从来舍不得让你承受半点委屈,你当真忍心母亲给你们陪葬吗?”
方灵月脸色一白,身形摇晃着倒退几步。
她难以接受的颤声问道:“我和萧易的事,为什么会牵扯上母亲你?”
王月鸢摇头道:“我不知道,但这话确实是你父亲说的。灵月啊,你若真恨极了萧易,就等上三年吧!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只是三年。”
方灵月惨然一笑,只是三年?
这三年,她会承受多少屈辱,她都不敢想象。
哪怕只是三天,她都觉得自己熬不下去。
可是,父亲竟然以母亲的性命作为要挟,方灵月是真的绝望了。
她无惧于死,可是怎能让自己的母亲跟着陪葬?
“灵月啊,一切都是命。事到如今,为娘和你父亲都没有办法了。怪只怪那萧易贼小子太可恨了。”王月鸢到底是心疼自己女儿的,忍不住眼眶通红,落泪哽声。
方灵月一张俏脸上,也是清泪垂颊,她惨然笑着扬起脑袋,哽声道:“母亲,你不用多说了,我不会让您有事的。”
“灵月……”
“母亲,您出去吧,我想静静。”
王月鸢轻叹一声,只得默默转身离去。
虽然有些狠心,可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王月鸢虽然是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要挟,可她其实并非完全是自私的。在她看来,方灵月还很年轻,人生还很长,与其和萧易玉石俱焚,不如隐忍三年。三年之后,就算方灵月不出手,方如器也会出手杀了萧易。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日,便是萧易和方灵月的大婚之日。不过,方家并未广邀宾客,甚至连场像样的酒席都没有办,只是给方灵月披上了红盖头,将她送入了萧易院中。
萧易对此,倒也没说什么。
方家想要低调遮羞,可这事儿又怎能遮掩的住?
若是大张旗鼓的欢喜嫁女,兴许别人还不会说什么闲言,只会以为是萧易身上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争相将女儿嫁给他。
可惜,方家冷清而嫁,反而更会让人猜测,方如器是被迫嫁女,不情不愿,折的只会是他自己的面子。
“罗庆、孙翔,你们守好院门,从此刻起到明天早晨,任何人不得进入院中,打扰姑爷和灵月。”方灵嫣对着罗庆、孙翔二人吩咐一声,自己便住去了纪虞君房中休息。
罗庆、孙翔二人,犹如铁塔一般,守在院外,脸色冷酷。
自从喝了萧易的紫僵草汁液后,二人犹如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实力上来了,气势也硬了不少。
如今方家护卫之中,除了几个玄元境六重以上的高手,其他护卫皆非他们二人一拳之敌。
“罗庆,你还别说,咱们姑爷是真有能耐,连大老爷都不得不屈服,将灵月小姐真嫁了过来,咱们以前怎么就看走了眼呢!”孙翔咧嘴笑道。
罗庆嘿笑道:“这可不能怪我们,只能说,咱们姑爷太能装了。”
“嘘,你敢这么说姑爷,不怕他割了你的舌头?”孙翔低声惊道。
罗庆脸色微白,连忙住口不言。
房中,方灵月紧捏双拳,坐在床榻上,一双冷目,泛着凛冽寒光。她很想哭泣,可她不会让萧易这个小人,看到她落泪的模样。
萧易端着一壶酒,迈着小步,走到方灵月跟前,抬手掀开了大红盖头。
方灵月冷眼一抬,寒声道:“萧易,你敢碰我,我立即死给你看!”
雪亮的匕首,唰的出现在右手中,贴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萧易撇嘴笑道:“好,你死一个给我看看。”
“……”方灵月紧咬着嘴唇,怒道:“你娶我,就是想要看着我死吗?”
萧易邪肆道:“自然不是了。但我娶了你,却不能碰,我娶你做什么呢,留着你以后给别人碰吗?”
“不过,可惜了,这三天时间,秦恒半点动静没有,你怕是等不到他来带你远走高飞了。”
方灵月听着这些话,贝齿将红唇都咬破了。
果然,羞辱开始了吗?
“方灵月,你心里的秦恒,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说来我听听。”萧易淡笑问道。
方灵月冷声道:“你连提他名字都不配。他是个谦谦君子,而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哈哈!”萧易闻言大笑,转身走到房中桌前坐下,笑道:“我承认我是个小人,可我是真小人。但那秦恒,却是个伪君子。他做下的龌蹉事情,不知多少,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当然,我也懒得为你解释,只要你还活着,终有一天,你会看清他究竟是个什么坏胚子。”
“哼,你也只会在别人背后说人恶话了。”方灵月冷笑道。萧易所言,她自然不信。
萧易也不在意。
他敲了敲酒壶,道:“别在那傻坐着,过来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