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实在是……”
咋舌不已的张平,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们变电公司一年的经费也没多少,六万五对他们来说的确不是个小数。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上万的资金就要报到省电管局审批,这过程熬人不说,上面的领导还不一定批,所以庄建业给的价格真的很让他为难。
而此时的庄建业却笑了笑,给了他一个心动的方案:“我们的飞机做了那么多试验,应用了不少先进的航空材料,自然推高了成本,不过我们也不是非要出售ty—1无人机,你们也可以选择租赁,我们一个起降架次五百,临星河周围我们看过,有十几个起降架次应该能完成,如此,不到一万的费用,想必贵公司还是负担得起的。”
听了这话,张平等人松了口气,尽管五百一个起降架次也是贵得要死,可总成本控制在一万以内,总比一下子砸六万五要划算得多。
更关键的是,一万以内他们变电公司自己就能做主,不用在往上送审批材料,免去扯皮的时间,有助于尽快结束施工任务。
要知道如今星洲变电公司首要任务就是按期完成临星河输变电工程,其他的都是浮云。
所以张平和几个变电公司的领导低头一商量,觉得庄建业的提议可行,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没得其他选择。
于是便由张平点头:“我们觉得租赁可行,不过我们想看看实际效果,如果你们方便的话,就放在三天后,要是顺利的话,咱们就可以正式合作。”
庄建业连犹豫都没有,直接点头:“没问题!”
……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当听说星洲变电公司准备再次动用遥控飞机,进行线缆导引绳牵引时,当地政府,居住在附近的少数民族都被惊动了,甚至是星洲本地媒体纷纷来到施工现场,想看看星洲变电公司怎么冲破临星河这个自古历来的天堑。
亲自坐镇指挥的张平既紧张又兴奋,如果这次成功了,那星洲变电公司就露脸一回大脸,连东北、华北这两个实力雄厚的电管部门都无法解决的难题,他们星洲变电公司给弄成了,以后在国内特殊地形的线缆架设施工方面,他们就可以横着走。
可一旦失败了,面对当地政府,少数民族群众以及多家媒体的齐聚,丢脸早已不能形容那种被啪啪打脸的尴尬,弄不好一见报,上级领导的脸都有可能因为无地自容,把自己经理的帽子给摘了。
于是短短的半小时内,张平往庄建业和林光华的操作现场跑了六趟,跟个更年期老妇女一样,是嘱咐再嘱咐,然后顺带上了八次厕所,没办法紧张得连前列腺的老毛病都犯了,各种尿频尿急止都止不住。
庄建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觉得张平再这样下去,非得尿虚脱了,于是在他第七次过来嘱咐的时候,便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手里空白一片的文件夹,对张平说:“张经理,现在风速、能见度都刚刚好,是非常好的作业窗口期,可不能错过了。”
“是吗?那好,那好,我这就联系对岸!”一听这话,张平一下子就忘了尿频尿急,机会不容错过,还是正事儿要紧,于是赶紧拿出对讲机,联系下对岸,很快对岸回复准备就绪。
听罢张平冲着庄建业点了下头,随后庄建业冲着林光华吩咐道:“可以起飞。”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林光华立即启动开关,发动ty—1无人机,然后推动油门,飞机便在平坦的草地上滑跑,旋即拖着长长的导引绳腾空而起。
还乱糟糟的人群见到这一幕顿时发出阵阵惊叹:
“快看,快看,飞机飞起来了。”
“这飞机看着壮实,应该能成吧?”
“难说,连鸟一个不注意都会掉下来,飞机能有鸟灵性?”
各种的叫嚷,各种的议论,让人群再次变得乱糟糟的,不过相比于议论纷纷的大人,被家里大人聚在头顶的孩子们却是最高兴的,那种飞机起飞的华丽瞬间满足了他们一切对天空的幻想,发出一阵阵发自内心的欢呼,从而成为ty—1无人机首次执行飞行任务时最纯粹的赞叹。
躲在人群里的鞠涛,很敏锐的抓住孩子们豪不做作的惊叹与远处ty—1无人机昂首起飞的瞬间,立马按下手中的快门,至此将腾飞最经典的时刻保准下来,成为日后腾飞集团最为珍贵的厂史照片。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此时此刻没人知道ty—1无人机到底能不能成功,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天,一点点儿瞧着ty—1无人机逼近诡异多变的临星河。
突然不知道那个人叫了一句:“过去了~~过去了~~”
围观的众人顿时发出热烈的欢呼,被当地人视为不可逾越的临星河终于被ty—1无人机给打破了,无论是当地政府还是附近的少数民族群众,都激动的不行。
他们是畏惧临星河不假,但也向往美好的生活,要知道他们这里至今还没通电,而临星河输变电工程一旦完工,他们就有了期盼已久的电。
告别煤油灯,用上赶紧的电灯,祖祖辈辈的希望随着ty—1无人机拖着导引绳飞过临星河天堑就要在他们这代实现,欢呼已经不足以表达他们的激动心情。
这不,几个少数民族的少男少女已经围着圈圈开始载歌载舞,有地位的老阿爸更是吩咐人群里的青壮回村子里杀牛宰羊,好感谢那些为他们村子里送来电的同志们。
张平也很激动,于是又有些尿急,不过这次他却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