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东的话还真没错,老爷子宁志山还真在家里等消息呢。
这几年老宁家的日子不说蒸蒸日上,也算顺风顺水,前不久陆茗临盆,生了个丫头,宁志山虽然不太满意,但也毕竟是亲孙女儿,疼得也跟心肝儿一样。
唯一让老爷子牵挂得就是小女儿宁晓雪了,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连个着落都没有,老头子急呀,彻底化成了催婚党,各种逼着宁晓雪赶快嫁喽,省得他跟厂里的老伙计各种乱侃的时候丢人。
如果是早几年,宁晓雪说不定找个相当的就这么结婚了,问题是这几年宁晓雪早已经不是当年永宏厂里性烈如火的小辣椒了。
从推销腾飞厂的简易航模开始,到建立雪绒花家电展销中心,再到调运浣城粮食售卖特区,直至前不久在雷州倒卖进口汽车。
宁晓雪可谓踩着时代的节拍,成为真正的先富起来的那批人,无论是眼界、见识还是身价,那都是翻了几个跟头。
于是问题来了,宁晓雪挑对象的眼光高的那叫一个吓人,别说是永宏厂原来的小科长了,就是高高在上的副厂长,这位妹子也未必看得上眼。
结果就是宁志山把压箱底儿的小伙子都拿出来,也没一个被宁晓雪相中的,老头子急了,便把重任交给了儿子和女婿,严令不把这臭丫头嫁了,他们两个就别进这个家门儿。
这事儿被栾和平知道后,还有这好事儿?立马大腿一拍,就把郑权礼给拿出来。
所以一听宁晓东要见郑权礼,栾和平很不客气的一摆手:“人家见你干嘛,要见也要见人晓雪妹子,再说了你和老庄不是见过人家了嘛,人不是挺好!”
“我呸!好个屁,一肚子花花肠子,把他打仗的那套用在我们哥俩儿身上,硬是用两面锦旗换了厂里的无人机,老栾你就够无耻的了,他郑权礼比你还无耻,不行,你有空得把他约出来,我和老庄好好跟这位郑大团长回忆一下当年。”
一提曾经见过郑权礼的事儿,宁晓东就跟炸毛的公鸡,说来也是,当初他跟庄建业被郑权礼压得死死的,想想都丢人,问题是当初两人看郑权礼一脸沧桑,人到中年的模样,以为资格很老,哪成想这货跟宁晓东差不多,刚满三十。
所以宁晓东与其说要给老爷子把关,还不如说他想借机找回当年的场子。
“宁晓东,你说什么呢,想忆当年,等会儿回家我跟你好好回忆,回忆!”宁晓东这边刚气压全场,把宁老板的威风抖得十足,身后便传来一声严厉的女声。
宁晓东闻言,眉头立马就竖起来:“你以为你是……哎呦……陆领导……快快……过来坐,老庄,帮忙加双筷子,没看领导过来了。”
庄建业和栾和平见到这一幕,全都无奈的扶额,刚才还说老婆见了他服服帖帖的,现在可好,狗腿子三个字就差可在脑门儿上了。
陆茗依旧跟当年一样霸气,不过看宁晓东时眼底里都是温柔,冲着身后努努嘴小声道:“郑权礼同志跟我一起过来的,招呼我干嘛。”
宁晓东心领神会,刚才气压全场的话早就抛到脑后,拉着郑权礼的胳膊,笑得很是热情:“哎呦,老郑,快坐,快坐。”
说着就拉着郑权礼坐到庄建业身边,然后瞥了一眼陆茗,眼里全是疑问。
不但是他,庄建业和栾和平也很惊讶,郑权礼怎么跟陆茗一起来了。
不过很快疑问就解开了。
“就知道你们会这样,你们急,老爷子比你们还急,听说郑权礼同志来浣城,就让晓惠约家里看看,老爷子挺满意,我和晓惠也觉得不错,现在就看晓雪的意思了。”
听了陆茗的话,众人这才恍然,本来让郑权礼过来是为了让他跟宁晓雪见见面,相亲嘛,不见怎么相,没想到老爷子比谁都急,正主还没见呢,他就先相上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既然清楚了来龙去脉,酒自然是免不了的,郑权礼呢到没有最初见到庄建业和宁晓东时那般咄咄逼人,红着脸吭哧吭哧,没办法,遇到相亲这事儿,再刚的军人也会羞怯,不过老郑还是很豪爽的,不说话但酒没得说,酒到杯干,完全做到了我干了你随意的无敌境界。
再加上栾和平和宁晓东这两个活宝,场子很快就被暖起来。
话少的郑权礼也渐渐开始越说越多,扯了一阵闲篇儿之后,郑权礼借着跟庄建业喝酒碰杯的时候,突然悄悄的问一句:“无人攻击机的事儿,没别的想法了?”
“一颗老鼠屎,腥了一锅汤,我就算想争,总部装备采购的新规我们腾飞厂也达不到啊,更何况,就算达到了,已经在军内名声烂大街的攻击无人机谁又会要?所以,算了!”
说起这事儿,庄建业也很无奈,本以为深松厂踩了雷之后,腾飞厂出来填补空白,把熟透的果子轻松摘下。
谁能想到深松厂这个雷踩得这么大,当着几个国家武官的面儿玩儿极限碰撞,丢脸都丢到国际上去了,再加上深松厂在部队审核时用腾飞厂出产的五十架正品充当批量产品,上下其手获得通过,情节恶劣。
于是被总部当成典型处理。
在国内什么东西一旦成了典型,好的被捧得跟珠穆朗玛峰一样高不可攀;坏的就恨不得一棒子打死,挫骨扬灰。
攻击无人机很不幸被深松厂一顿骚操作,弄了挫骨扬灰的典型,正因为如此,就算部队有兴趣,也得等这股风过去。
再加上部队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