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建业也不含糊,一仰脖就把满满的三两高度白酒一饮而尽,好爽的一塌糊涂。
只不过他这边好爽没用,关键还得看潘旭的,只见这位让服务员拿来两个大瓷碗,拧开两瓶汾酒,有起开六瓶啤酒,就这么倒进两个大瓷碗里,做完这一切后,拿起一个装满两种酒水的大瓷碗,冲着座位上的那个戴着眼镜,身形瘦弱,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军官说:“敢不敢?”
戴着眼镜的瘦弱军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憨厚的笑了笑,旋即捧起桌上的大瓷碗,跟潘旭的碰了一下。
对着嘴就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灌,潘旭也不含糊嘴凑到瓷碗边上,也如长鲸吸水一般,拼命往嘴里喝。
两旁的人见到这一幕,立马开始为两人叫起好,刚跟一位军官喝得东倒西歪的栾和平叫的声音最大,伴着酒杯敲击桌子的咚咚声,显得格外的粗狂与豪放。
或许是被周围人热情所感染,两人喝的更加起劲儿,没一会儿的功夫,一半的酒水就被两人灌了进去,见状周围人更是欢呼的热烈。
可就在周围人情绪达到顶点之时,潘旭终于是承受不住两种酒水的刺激,噗~~的一声喷了出去,用最后一丝理智把瓷碗放到桌子上,整个人一屁股就瘫坐在椅子上。
至于他对面的那位瘦弱的军官,却在官兵的叫好声中把瓷碗里的酒水喝的一滴都不剩,这才憨憨笑了笑,咚~~的一声,栽到在酒桌上。
“我手下这样的人还有四个,小庄,要不要试试?”
见自己手下终于扛不住倒下了,跟庄建业同桌的首长非但没有半分担忧,反而冲着庄建业笑得很开心。
庄建业脸皮再厚也不禁抽了两下,一个人几乎横扫整个腾飞厂,先不说首长说的是不是真话,就算是假话庄建业也不敢试呀,不说别的,眼前的首长已经跟自己喝了七八两的白酒,结果头发花白的首长越喝越精神。
反观自己,脑袋嗡嗡的,别说其他人了,眼前这个首长自己都喝不过。
“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灌到一个,咱们也算两败俱伤,打了个平手,还是不多不少,按十五架走。”
首长着实是没想到庄建业会说这么一番话,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指着庄建业笑骂道:“部委的几个领导都说你滑头,现在算是见识到了,既然你都大言不惭的说两败俱伤,那我也不欺负你,十五架就十五架,不过我要最好的。”
“放心,只要您把指标拿过来,不管多高,我庄建业包您满意!”庄建业也是有点儿酒壮怂人胆,眼见自己这边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实在是不想再让首长看清,拍着胸脯答应的十分痛快。
首长闻言就如同敢吃了鸡的老狐狸,笑得是既满足有开心,提起酒杯:“军中无戏言?”
“军中无戏言!”庄建业说着就拿起装满三两白酒的酒杯跟首长碰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然后……他也没有然后了……
……
“我的个祖宗,你总算是醒了!”
庄建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刚睁开眼睛就听宁晓东怪叫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里,手上还挂着点滴,然后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问宁晓东:“老宁,我怎么在医院?”
“先别说话,我去找大夫!”宁晓东红着眼睛,显然是从昨天熬到现在,撂下一句话就冲出病房大叫大夫。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大夫就进来,翻了翻庄建业的眼皮,点点头后这才说:“算是没事儿了,不过以后就不要再喝酒了,不然你的胃就要有大问题,这次酒精中毒算是个教训,以后可别胡来了。”
说完转过头看向宁晓东:“你们家属也要注意,酒不是啥好东西,恩~~就这样吧,再住两天观察一下,没事儿就可以出院了。”
话音未落便带着护士出了病房,宁晓东将医生送出去,说了一番感谢的话,这才翻身回来,看着一脸懵逼的庄建业问:“你昨天真的啥都不记得了?”
“额……断片了。”
庄建业只记得他跟首长把空军部队预定的十五架新式无人机的事情敲定后,喝了一杯,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宁晓东一看庄建业还真不是装的,就把后来的事情跟庄建业讲了一遍,原来不知道怎么的,庄建业在跟首长干了一杯酒后,就忽然开始跟首长耍起了酒令,结果非但没赢,反倒是被首长一顿猛灌,直接就给干趴了。
“嗨,你醉的到是痛快,我就倒霉了,陆茗、晓惠,晓雪戳着我的脊梁骨是轮番的骂,我哪知道你们厂喝酒这么差劲,一堆人被人一个人撂倒,你个领头的还干不过一个老头子,唉~~~”
宁晓东一脸的哀怨,庄建业也觉得昨天有点丢脸,可也没办法,人家队伍里有高人,自己都喝进医院都没弄过人人家,还能说啥?
好在庄建业也不是靠脸皮吃饭的,尴尬那么一下,就岔开话题:“其他人怎么样?”
宁晓东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削着皮一边说:“倒不至于进医院,但也没好到哪儿去,哦,对了,今天上午沈建伟找你,听说你还没醒就没打扰,不过看样子挺急的,听老栾说,部队通过部委在你们厂顶了产品,你们这么跟部队的人死磕,不会就为了几架飞机的订单吧?”
“有什么不至于的?他们首长说,灌翻一个就多二十架订单,我们厂又不缺能喝酒的,凭什么不拼一下。”庄建业说着,就伸手想要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