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架迎风而上的“小叉车”直升机,飞到一处陡峭的半山腰时,速度便降了下来,然后在空中做了些许调整,稳定住直升机本身与下方吊装的钢结构组件儿,便开始下降高度,缓缓靠近施工工人在就在半山腰处开辟出来一处不大的平台。
整个过程可谓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
陆航首长看着这一幕,整个人就跟看到了期盼已久的精彩电影一样,专注、认真、一丝不苟。
时不时的还要放下望远镜,揉揉眼睛,生怕眼花看不清楚。
而此时,“小叉车”直升机上面的吊装钢索在绞车的转动下将下方的钢结构件平稳的放下来,地面负责安装的工人在钢结构件距离塔基还有些许距离的时候便开始调整结构件的方位细节。
很快在地面人员的引导下,钢结构件稳稳的与塔基切合,焊工拿着焊枪在需要焊接的地方下手;铆接工拿着巨大的铆钉固定在事先预留的固定孔;安装工开始在各处扭动紧固螺栓……
总而言之,安装工地上的工人各司其职,很快塔基上的钢结构件便完成初步固定,随即有工人爬上钢架,将吊装的钢索拆下来。
一直悬停在半空中,为下面工人做吊装支撑的“小叉车”直升机立刻开动绞车,将钢索收上来,然后迅速拉升,在施工现场的山峦饶了一个圈儿,便加速朝着陆航驻西南某团的驻地快速飞去。
不过就在这架完成吊装的直升机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另一架“小叉车”直升机,吊装着全新的钢结构件儿快速飞来。
同样是不惧山区里乱窜的风;同样是一气呵成的抵进,下降,放组件;同样的安装迅速有起飞绕圈,离去……
如此周而复始,几乎每隔二十到三十分钟便又一架“小叉车”直升机飞过来,精准的完成吊装后在快速离去。
这下不止是陆航首长看傻眼了,就连卞凯这位专业人士也看的目瞪口呆。
如果一个架次两个架次都这么稳也就算了,说明腾飞通航的直升机飞行员中的确有能人。
问题是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里,飞了差不多七、八个架次居然每个都稳健的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就不由得卞凯心惊了,难不成腾飞通航的直升机飞行员个顶个都是王牌?
若真是如此的话,有着国内飞行员名册的部队怎么就不知道?
……
“如果没预计错的话,‘小叉车’直升机上面应该用了电传操纵系统,不然每架飞机不可能都那么精准。”
令卞凯疑惑的问题,一直在村子里看着这一切的约德尔却很明确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旋即放下手里望远镜,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性能不错的发动机,又应用了电传操纵系统。”
话音未落,约德尔眉头忽然一皱,有些不解的说道:“正常情况下,都不应该这般保守才对。”
约德尔的纳闷儿不是没道理的,“小叉车”直升机整体结构跟美制的s—64,空中吊车很相似,看上去是紧跟世界潮流。
但实际上s—64,空中吊车是美国五、六十年代的产物,到了八十年代已经完全被在村子里远观,而没有近距离的探查甚至拆开琢磨,不然就不是匪夷所思了,而是根本就看不懂直升机为了什么会是这么个样子。
若说先进,里面的某些部件儿还真没的说,氮化硅轴承,齿轮、轴、轴承一体化组件都有应用。
可要说保守的话,里面源自六七十年代的设计和结构真的是比比皆是。
总而言之“小叉车”直升机就是一个先进技术与保守设计的综合杂糅的一个怪胎。
之所以如此,很简单,“小叉车”直升机并不是一款真正意义上的全新机型,而是老款直6的改进型。
正因为如此,“小叉车”直升机继承了许多直6上的设计与结构,只是将当年直6较为薄弱的涡轮轴发动机,主减速器部件儿以及飞行控制系统进行了颠覆性的改进。
所以“小叉车”直升机与其说是一款新机型,倒不如说是直6直升机的全状态呈现。
因为当年的直6就是因为发动机,主减速器以及飞行控制存在严重缺陷,试飞时事故频发,最终导致下马。
因而过去许多年里,赵教授把全部精力全都扑倒这三个方向上,只可惜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契机将其实现。
直到他去了腾飞集团考察,见识到了氮化硅轴承,电子束焊接机,以及飞行控制研究所的电传飞控,赵教授便知道他的契机来了。
当然,赵教授不是没想过造一款性能更出色的直升机,毕竟腾飞集团的生产制造能力摆在那儿呢,再加上材料与航发,只要赵教授原因,完全可以把指标定得更高。
不过赵教授却没这么做,原因很简单,直升机与其他航空器一样是个系统工程,而不是看你哪方面能力强就能生产制造的。
正因为如此,系统的整合能力,设计的统筹能力至关重要,恰恰腾飞集团在这方面缺乏专门的人才,所以赵教授并没有提升研制指标,而是用熟悉的老型号,从头到尾的帮着腾飞集团培养了一批直升机方面的专业人才。
所以庄建业觉得,与一个直升机型号的好坏相比,初步形成的直升机研制生产的人才队伍才是最宝贵的。
这方面约德尔自然是不知道,至于如同好奇宝宝揪着庄建业问个不停的卞凯同样也没从庄建业嘴里套出这方面的只言片语,因为光一个电传操纵系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