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自然不知道庄建业兼并永宏厂的真实想法,但这些天他却从约德尔那里得知了腾飞集团在兼并上的种种麻烦。
都是搞企业的,虽说德国的兼并与中国的兼并因为文化上车诧异会有很多不同之处,但大体的流程与困难却有着本质上的相通之处。
那就是对裁掉的非核心人员的安置问题。
永宏厂的非核心业务的从业人员有多少呢?
一万四千多人。
整个永宏厂上上下下加在一起一共才两万出头,结果非核心人员就占到了总人数的70。
如此巨大的数量,腾飞集团慢慢安置的话也能消化,但时间上就要长一些,,所以庄建业就想着能不能按照来料加工的方式,将剥离出去的那些永宏厂的非核心业务整合几大块,与一些有实力的外商合作,为其承担一些低端的生产订单。
这样一来即解决了永宏厂非核心人员的就业问题,同时也能让核心业务职工能够安心工作。
至于忽然转换体制,那些在永宏厂时期天天侃大山、看报纸、打毛衣的职工们会不会适应,那就不是庄建业考虑的,正所谓适者生存,机会给你了,要是不去抓,那谁也没办法,毕竟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这些腾飞集团内部的事情,维恩和莫斯顿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在中国已经一个多月,且已经建立了初步人脉关系的约德尔却是清楚的很。
如果放在以前,舒曼听了这些事情保证会觉得是浪费时间,甚至还会劈头盖脸的骂约德尔一顿。
但此时此刻,面对拥有高端航空材料和应力波自动铆接设备的腾飞集团,已经错过无数机会的舒曼再也不觉得这些事情是浪费时间,反而觉得这是向庄建业表明决心的最佳时机。
38亿美元多吗?
的确很多,可如果拿到高端航空材料和应力波自动铆接设备的欧洲代理权,那利润可就不是区区的38亿美元,有可能是380亿美元,甚至更多。
正因为如此,舒曼叫价可谓是毫不犹豫。
“哈哈~~~我就知道我的铁哥们儿舒曼先生在关键的时候会支持我的,我们的友谊是经得起考验的。”果然,在舒曼话音落下没多久,庄建业便朗声大笑:“放心,我对友谊是很珍惜的,所以莱比锡公司的需求,我们腾飞集团会尽可能的满足。”
舒曼的眸光一亮,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保证会如同在德甲球场上一样,振臂欢呼,因为有了庄建业这句话,比什么都来的实在。
舒曼是高兴了,维恩和莫斯顿却郁闷了,他们没想到莱比锡公司不要命的一锤子买卖,竟然换来了庄建业最为明确的回复。
高端航空材料和应力波自动化的铆接设备一旦被莱比锡公司握到手里,不出两年这家实力弱小且只能在旋翼机上打转转的小型航空维修公司就能骑到他们的头上,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能掐死他们的源头,做出一击致命的秒杀。
这怎么能行。
于是维恩和莫斯顿都很后悔,不就是几十亿美元的事儿,相较于几百亿美元的买卖,算是个事儿?自己犹豫个什么劲儿呢。
所以维恩和莫斯顿想要去补救,加码投资额度,结果庄建业却笑着朝前一直:“那边是我们的元器件检测去,一起过去看看。”
说着便迈步朝着前面的割断走去,根本就没搭理准备加码的两人。
维恩和莫斯顿相互看了一眼,除了后悔就是懊悔,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的带着幕僚跟上去,争取找个机会重新打动庄建业那颗懂天、懂地的芳心。
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直到整个参观结束,他们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提出自己的想法,没办法只能等到相州地方政府组织的晚宴后,维恩和莫斯顿分别向庄建业发出私下会面的邀请,这才算有了当面表述的机会。
得知消息的舒曼当然不能让另外两个巨头把庄建业的心给拉过去,同样带人过来商讨所谓的“细节”。
眼见于此庄建业也觉得摊牌的时机到了,干脆把双人的单边运动,扩大为事实上的多人运动,于是几方在相州某宾馆的会议室内差点儿吵成一锅粥,你争我夺,熬到第二天下午六点,腾飞集团总算是跟沃尔夫航空维修公司、稳定飞行公司以及莱比锡公司达成了初步的意向协议。
四方共同成立三家合资公司。
分别是航空材料公司、航空设备公司以及航空飞行器公司。
腾飞集团分别在这三家公司的占股比例为28.6,27.8和25.1,看似不多,但要知道这三家公司与其说是生产制造公司,还不如说是产品组装和运营公司还差不多。
就拿航空飞行器公司来说,总部设在德国的莱比锡,占股方面德国莱比锡公司占据30.1,算是四方当中占股最大的一方,也因此整个公司的管理与运营都归莱比锡公司负责。
主要生产“小叉车”和zb—x两款直升机。
四方共同承担生产线和相关的技术支持。
看上去莱比锡公司是赚了,实际上无论是原材料、零配件还是关键的核心设备全都由腾飞集团来提供,换句话说,莱比锡公司掌控的航空飞行器公司不过是低配的相州直升机总装厂罢了。
其他两家公司分别设在马来西亚的吉隆坡和爱尔兰的都柏林,由于产品不同,与航空飞行器公司运作上有些出入,但大体上却没什么区别,核心的东西都是腾飞集团提供,两家公司不过是组装配套的一个延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