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看着脚下软趴趴的一团乱麻,哭笑不得。
……
“你好笨啊!以后就叫你笨蛋好了。”女生摊开面前的草纸,嘟囔着:“看着,我再给你演算一次。”
旁边的男生唯唯诺诺的点着头。
……
“你是不是没有发挥好?怎么符箓分级只考了一个二级?”男生絮絮叨叨着,自责不已:“是不是帮我补课害得你没时间复习…”
“你真是个大笨蛋!”女生皱着鼻子,大发脾气。
……
“笨蛋,午饭吃什么!”
“煮鸡蛋还有蛋炒饭。”
……
“笨蛋,去图书馆跟我占座去!”
“好哒…”
……
“笨蛋……”
“什么事?”
“…想不起来了…想起来再喊你,笨蛋。”
“哦…”
……
脑海中流淌着这些甜美的回忆,尼古拉斯手中的羽毛笔却一刻不停的刷刷刷写着。
“……九有学院的宗旨就是追求终极的公正与平等,这一点与阿尔法的自由正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没有办法判断两边孰对孰错。”
“但对于我来说,在九有学院呆着,也许更有归属感一点。”
“无论如何,我都会继续坚持下去的。”
“就像您希望的那样,妈妈。”
“天气快要凉了,晚上睡觉多加条毛毯。第一场雪下起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和丽兹选两朵雪花。丽兹现在最喜欢星形松针雪花,她说,那些雪花绽开的六角,像极了小时候您给她画的圣诞礼物——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您画的是一道安眠符。”
“已经很晚了,我要去图书馆复习功课了。”
“希望下次给您写信的时候,能带给您一些更好的消息。”
“愿梅林保佑我们。”
丢下羽毛笔,任凭它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吐下一路的墨滴。
尼古拉斯偏着头,呆呆的看着宿舍的窗户。
那是一扇同样狭小的窗户,高约一米,宽不足半米。
窗台离地足有一米多高。
拱形的窗楣上没有安装窗帘,十字形的窗棱插进四面厚厚的墙壁中,支撑着那面单薄的玻璃。
尼古拉斯跳下床,抖了抖发麻的腿,拉开书桌下面的木柜,把折好的信纸塞了进去。
阳光从他的指缝间流过。
木柜中,装着满满当当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