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在猎月其间内,郑清都不需要考虑为她们续命的事情了——他还有其他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需要头疼呢。
比如为宥罪猎队寻找一位合适的经理人。
他今天突兀的把蒋玉邀请出来,也是想趁机提一下这件事。
“嚯,我们伟大的梅林勋章获得者打算开启自己的从政生涯了吗?”一个戏譃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打断郑清的话头。
他恼火的回过头,然后诧异的抬起眉毛。
阿尔法学院那只矮胖的狼人?
“跟你无关。”郑清冷淡的回答着,示意身旁的女巫一起离开。
“也许吧。”安德鲁油腔滑调的说道:“我的占卜师告诉我说,你今天会被这位美丽的女士拒绝……如果我是你,我会换个时间提出某些不切实际的要求。”
琥珀在旁边剧烈的咳嗽起来。
郑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莫名其妙。”年轻的公费生嘟囔着,转身离开。
蒋玉则微微皱着眉,却最终没有多说什么,也跟在郑清身后走开了。
……
……
“远离他。”
目送郑清与蒋玉拐进巷子深处之后,琥珀忽然开口,用低哑的声音警告道:“……那个年轻人四周都笼罩着无尽的血色……但却没有一丝因果与变量纠缠在他身上。甚至比刚刚出生的婴儿还要干净。”
“哈哈,九有的书呆子么,能惹什么麻烦事。”安德鲁不以为意的挥挥手,调侃道:“你看到的那些红色,也许只是他们穿的红袍的影子。”
“就像风暴之眼。”琥珀喃喃着,垂下眼皮:“风暴的中心永远是最安静的……而围绕在风暴周围的我们,则被飓风裹挟,身不由己……这也许是你组建猎队时产生那么多变量的原因所在。”
“没有这么可怕吧。”朱利安在旁边插口,似乎在给自己打气:“如果他真的这么特殊,那学校那么多大巫师、那么多占卜师,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
“第一大学笼罩在一股强力守护阵法内。在这个阵法之中,任何异常都会被压制……而且,你怎么知道学校那些大巫师不清楚他身上的异常呢?”
说着,琥珀抬起眼皮,扫了周围几人一眼。
众人皆哑口无言。
太阳终于沉入不远处那栋最高建筑的屋脊。
天色飞快的黯淡下来。
一阵冷风打着卷从墙角吹过。
几个沉默的年轻巫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身上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