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来到宁采臣身边,先是用法力查看了一下宁采臣的身子,发现很多处淤青血肿,从身上拿出一张符,是江浩给他的疗伤符,拍在宁采臣身上,宁采臣立刻感觉舒服了许多。
搀扶宁采臣起来。
“宁公子,还记得某家吗?”朱光笑着问道。
宁采臣自然也认出了朱光,立刻拱手,“自然记得朱壮士,对了,刚刚那些差役喊你将军,你这是进了军武吗?”
朱光笑了笑,“呵呵,也算是吧,与宁公子多日不见,不如到城隍庙里聊聊,也好问问那些家伙为何打你。”
宁采臣点头,跟着一起进去。
他们进了城隍庙,外面的老百姓却炸了锅,一个个议论起来。
“那些差役绝对不是官府衙役,他们的衣服样式,我敢保证,百分之百是城隍府的阴差!”
“你们没有发现吗,那些差役是忽然出现,之前咱们这里可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如果有一队差役来,早就看到了。”
“如果是九门官差,早就抓去官府了,不会去城隍庙审问。”
“刚刚那大汉好威武,那些泼皮一下一个就被收拾了,一定是阴司将军!”
就在人们讨论时,就见原本城隍庙里的人,纷纷快步往外走,有人好奇问怎么了,出来的人说,城隍庙准备封门,说是大将军要办案,不让外人打扰。
这下人们刚刚的猜测更成真了。
现在城隍府是什么地位,天下都知道都城隍是皇帝老师,城隍府是天下最尊贵的地方,就算是朝廷的大将军,也不敢在城隍府办案,除非是阴司将军,才能用城隍底盘。
原本应该散去的人们,反而越聚越多,都等在外面看热闹。
进去的路上,宁采臣问朱光是如何到的这里,朱光笑了笑,“公子送你的符篆启动,知道你受了危难,让我过来看看,就看到了这一幕。”
城隍庙内,那些泼皮无赖,根本就不用严刑拷问,只是知道自己落在了阴司鬼差手里,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什么都说了。
他们过来是受了曹国公府三公子李宴的指使,收了他十两银子,让他们把这书生打残,最好不治身亡。
宁采臣听得浑身发冷,要不是有江侠士送的护身符,恐怕刚刚就被他们打死了。
朱光冷哼一声,“害人性命,别说现在你们如何,到了阴司,绝对会把你们丢下地狱受上几百年的罪,让你们常常十八层地狱的滋味。”
这些泼皮吓得脸色煞白,感觉自己完了。
他们真的完了,就算现在阳寿未尽活着,可一想到死后要下地狱受几百年折磨,心态早就崩了,活着也是受罪。
“通知官府配合,锁拿李宴过来询问。”
城隍府有问案的权利吗,一般来说没有,可现在朱光认为不是一般情况,直接让官府配合拿人。
时间不长,一队差役在判官带领下直接去了官府,人们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事情没完,一个个更兴奋了,吃瓜群众从来不怕事大,只希望越劲爆越好。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阴差和官府衙役一起,压着一群人过来,人群里有识货的,立刻喊道:“这不是曹国公府上三公子李宴吗,啊~~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也是在这里,李宴因为调戏女子被一个书生打了,想来就是今天那书生。”
“那日李宴可没讨到什么好,被那两个女子给打了,他一开始还叫嚣,后来人家搬出兵部尚书的名头,原来是尚书府的两位千金,立刻怂了。”
“我估计啊,他不敢找两个姑娘麻烦,就恨上这书生了,所以让泼皮找他麻烦。”
“肯定是了,只是没想到啊,这书生看起来比那两个女子后台还硬扎,李宴这次怕是要栽喽。”
你还别说,这些民间破案专家,有时候分析的还挺准。
李宴一到城隍庙,就吓得尿了裤子,只剩下呜呜呜的痛哭。
时间不长,曹国公李善也过来了,低着头快步走进城隍府,外面的吃瓜群众们,现在估计有不下千人,心说今天可算是遇到大场面了,国公都亲自出马。
曹国公李善进到庙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儿子,李宴一看自己老爹过来,以为来了救星,立刻哭丧着嚎叫道:“爹,救我啊,爹救救我啊!”
李善看也不看自己儿子,直接跪在城隍像前,大声道:“城隍爷在上,李善教子无方,今日来不为求情,一切按照国家法度处理。”
说完磕了三个头,转头离开城隍府。
半个时辰后,皇宫传下一道圣旨,曹国公李善教子无方,撤其国公爵位,改为郡公。
李善心里那个痛啊,现在掐死那个不肖子的想法都有,而且他也知道,这个板子不只是打自己,也是打在所有勋贵身上,就是要让所有勋贵们知道,敢有不老实的,想削你就削你。
这一下,确实可以杀鸡骇猴,震慑不少勋贵子弟,正一正社会风气。
至于李宴如何处理,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流放充军什么的,曹家就当这个儿子死了。
这些消息在京城迅速传播开,短短时间就人人皆知,不仅知道其中细节,而且连宁采臣挺身救兵部尚书两个女儿的事情,也打听的清清楚楚。
当然,他们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兵部尚书傅天仇做的,他好像还没这么大能量。
那这宁采臣究竟是什么人?
用了疗伤符,宁采臣身上的伤很快好了,朱光看着宁采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