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院中已经摆好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砚绢,墨汁已经研磨好,是上好的天然朱砂粉,正中摆着一个香炉,炉中插着三炷香,旁边燃着两只蜡烛,两侧摆放几盘糕点、鸡鸭为贡品。
江浩看看天上一轮皎白的明月,缓缓走到桌前,手一抬,忽然多了一把剑,让所有人都是一惊,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江浩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众人,说道:“我现在要请神祈福,你等分列两旁肃立,不得失礼。”
其他人一听,心里有些纳闷,可还是照做了,站在江浩两侧,让院中整个气氛顿时变得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心里竟然升起一股羡慕感,如果生病的是她,那现在被江公子搂在怀里喂药的就是自己了,想到这里,脸颊不由得有些发红。
要不自己也中一场瘟疫?
有的时候,女人的思想真的很可怕。
等素素喝完药,江浩把碗递给吕雉,轻轻放下吕素,问道:“脑袋是不是依旧非常疼?”
“很疼很疼,就刚刚江大哥给我揉的时候好些?”素素抿着小嘴说道。
江大哥?
吕雉听到这个称呼,忍不住骂了一句,哎呀死丫头,平时看着乖巧胆小,现在出手到是快得很。
“那我给你揉揉,缓解一下疼痛,等你睡着了,明天一觉醒来就不疼了。”江浩说着,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揉按素素头顶的穴道,同时输入灵力缓解她的痛苦。
吕素的大眼睛看着江浩,眨啊眨的,感觉看不够,慢慢的,药效生效加上江浩的按摩,吕素的眼皮开始打架,可她依旧很执着的想要睁开,江浩笑了笑,轻声说道:“睡吧,明天醒来就好了,就又可以看到江大哥了。”
见江浩对妹妹如此温柔,吕雉很是有些吃味,我才是姐姐,轮也先轮到我的。
江浩和吕雉出来,此时院中依旧站着好多人,都在看着江浩,江浩微微一笑,说道:“喝了药水还有符水,素素应该没事了,明天就能痊愈。”
胡医生大惊,立刻跳过来问道,“江公子,你是不是知道这种病的医理,还懂得对症的药是不是?江公子能告诉老朽吗。”
江浩刚要说话,这是吕公咳嗽两声,说道:“我们进屋说吧,其他人都散了,仆役给前后院子重新洒扫一遍,以免再有邪气入侵。”
众人散了,衙役们也撤走,几人来到客厅,围着桌子团团跪坐,吕雉则着人再次拿来酒水。
“江公子,还请明示,如果此法可行,这可是能缓解瘟疫的良方啊。”胡医生说道。
江浩说道:“这个说起来,或许有些复杂,我就简单点来说,此病症因为病人身体上会生出红斑,所以起名斑疹,又因他是伤寒的一种,所以全名叫斑疹伤寒,乃是一种极其恶略的传染病。”
“特点为急性起病、发热、皮疹、淋巴结肿大、肝脾肿大,还有颜面潮红、精神恍惚、寒战、高热、剧烈头痛、肌肉疼痛等状况。”
听到这里,胡医生不住点头,
“对的对的,我在安民营看到很多发病的人,都有这些症状。”胡医生说道。
“这种病是由‘虱子’和‘恙螨’传染的,现在很多人卫生不洁,身上生有虱子跳蚤,更有老鼠为害,四处流窜,有毒病菌的虱子爬到老鼠身上,又被老鼠传播到四面八方,然后人与人之间继续传播,所以就会造成大面积的瘟疫。”
吕公、萧何、吕雉都不懂这些,听的云里雾里,胡医生是医者,可也只能听懂大概,感觉很是费尽,很多词汇他闻所未闻。
毕竟现在是秦朝,中医都还在起步阶段,很多理论还不成熟,一直到东汉末年医圣张仲景写出伤寒杂病论后,人们对伤寒才有了最直观的认识和防治手段。
“江公子,有什么方法能阻挡瘟疫蔓延?”萧何问道。
“这需要一整套的预防和消毒办法,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江浩道。
“那怎么给病人用药,解何种毒为先?”与此同时胡医生也问道。
“每个阶段区别不同,有‘热犯卫分’、‘邪气在营’、‘热的营血’、‘毒燔气血’......所用药物也有所变化,加犀角、黄连、石灰、知母...。”
江浩说了一串,胡医生都听的云里雾里,不能理解江浩说的什么,他为自己医术不精而心生惭愧,同时感叹道家医术之神奇。
至于吕公、萧何、吕雉三人,那完全是一脸懵逼,和听天书无异。
“医前都必须请神?不请神,只用医药能治疗此病吗?”胡医生问道。
“当然可以。”江浩肯定说道。
“今晚先这样吧,已经很晚了,明早先看看素素情况如何,如果没问题,那咱们再说救治和防疫的事情,我刚刚请神做法,耗费了大量心神,请容我回去修炼恢复。”江浩说道。
其他人一听立刻点头,也知道江浩辛苦。
就在这时,吕公忽然问道,“江公子,如果开药就能治疗此瘟,那你开坛请神祈福又是为何?”
“素素体弱,我开的那些药虽然对症,却是一时半会儿治不好的,最少要服药三天才会有效果,五天逐渐恢复,我不忍素素受罪,所以开坛请神。”江浩道。
吕公的眼睛亮了。
这般心疼我家女儿,不忍她受罪,专门为她设坛请神费尽心力,想来江公子对素素是有好感的。
想当初,
素素两块糕点,结下如此大的善缘,吕公想想就觉得心里美滋滋,自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