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没有大开杀戒,不是他心慈手软,而是,这些人之于他,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不值一杀。
他的索求很大,整整隐忍了一百年,如今,已然到了收获的季节。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加快步伐,赶在午时三刻回到那个小梅园,那里还有一个才新收的棋子在等着他。
却说修养了一个晚上后,钱易伟身上的伤已然好了一点。他思索了很久,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如期而至,又滚回了小梅园。
同样的惨叫声继续响彻小木屋,惊起了一树鸦鹊,掉落了一地羽毛,打破了这寂缪的日子,凭添几分恐怖。
而在此时的西南郊外,放眼望去尽是盛开的梅花,花枝上沉甸甸的积雪覆盖着,刚好垂落在美人们眼前,抬手可把玩。
门派里的女弟子们比过年还要热闹,个个争奇斗艳,脱下沉重的冬衣,也不怕冻着了,穿着各式轻薄的衣衫就为了展现最美的自己。
这一番作为,一改从前门派单一难看的弟子服饰,给潇瑟的冬日,愣是带来了几分春天的气息,吸引了很多男弟子的驻足围观。
只不过,外围还有一群娘子军们把守着,却是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这些娘子军们在门派里的低位不高,只是杂役弟子,被内门弟子收拢在一起,更想是私人家奴一样的存在。
此时,主子在里面踏雪寻梅寻欢作乐,她们就只能苦哈哈的待在外围,拦截不相干的人,以防被打扰。
为首的娘子军,正是那个拿着铁棒槌的高壮女子。
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扛着自己的武器,对着这群流着哈喇子的男弟子就是一顿轰,“去去去,姑娘们在此游玩,大老爷们儿还请回避!”
男弟子们自是不依,推推搡搡勿自纠缠,
“高姐姐,就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你就行行好吧,我们保证安安静静的,绝不打扰!”
“姐姐们难得穿这么漂亮,没人欣赏多可惜啊!”
“我们就是路过的,只看花不看人,小姐姐们害怕啥?”
……
众人歪歪缠,怎么也撵不走。
高壮女子领着一票娘子军再凶悍,也只能拦住一波人,拦不住一群人,被男弟子们挨挨挤挤的,非但没守住,反而还被占了不少便宜。
正吵吵闹闹,搞得火气有些大时,却听得一个有些清朗的男声,在众人后面响起来,“嗨嗨嗨,好……那啥不挡路,赶紧起开!”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甚至带了点恶意挑衅。男弟子们久攻不下,正心烦气躁,又不好对女人用强,正好把矛头对准了这个陌生的男人。
“喂!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麻溜的给爷滚开点,扫兴!”
男人眼神一暗,声音一沉,“你在找死吗?”
他似乎就是个耐心不好的人,面对挑衅,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抬脚就把挡在他眼前的男弟子踢飞出去。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不费吹灰之力,居然带着点王者风范,把旁的男弟子们震慑到了。
那个弟子的武技,在众人里面都是属于拔尖的存在,居然不敌他轻飘飘的一腿,这人得多牛叉啊!
众人忌讳男人,纷纷远离了一点距离,瞬间变得安静老实。一旁的娘子军们压力顿减。
男人悠闲自在的,弹弹自己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抬脚就要往美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他的身后,几个男弟子挤眉弄眼,眼神交汇间,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几人同时出手偷袭陌生男子。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诡异的事发生了,这人明明就在眼前,他们的大脚板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踹在这人后背上,绝对能让他吐血三升,死得惨烈。
结果就是,他们都扑了空,滑稽的一字马造型,伴随着“龇啦”一声,却是裤子也被扯破了。
几人痛苦得抱着腿猛搓,龇牙咧嘴哀嚎着,一旁的娘子军们很不厚道的嗤笑出来。
“切!”陌生男人嘴角轻蔑的一笑,大摇大摆的走了。娘子军们并没有阻拦,她们早就知道主子麻衣衣的所求,正是眼前的贵公子,哪里敢怠慢。
其余的男弟子即使眼馋,不服气,也只能在肚子里生着闷气,毕竟被对方的实力震慑住了。
梅园里,所谓美女如云的赏花大会,早就变成了斗鸡大赛。
一小块空地上,两只雄赳赳气昂昂的秃头鸡,正被它们各自的主子按压在地。
其中一只秃头鸡不停的拍打着翅膀,看着性格比较烈,随时要上战场一决雌雄。
压着它的是一个穿着一袭粉色长裙的少女,脖子一圈白狐毛,衬得她眉眼如画,明媚动人。
她不是别人,正是太壹宗第一美人麻衣衣,被人称之为麻仙子的她,自是美丽不可方物。才一出场就震慑全场,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
一群娘子军们叽叽喳喳的围着她打转转,各种奉承话不要钱一样的轰炸她。好在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恭维场面,还没有被众人的甜言蜜语灌晕了。
可惜,她的享受在接下来又来了一个美人后,就被打断了,来人则是大长老的孙女席墨。
她今日和往日里英姿飒爽的打扮却是不一样,眉眼的英气,被脂粉气给遮掩,却是柔美了不少,却也有些失了本色的味道。
穿了一袭水绿色的宫裙,衬得她原本就有些挺拔的身姿,更加婀娜动人。
在这满院子的红梅里,突然来了这么一抹清新脱俗的绿,却是宜人不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