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男子说得带劲,他身后的同伙们自是跟着仰天大笑,一个个气势十足的起哄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好处。
毛显得摇头冷嗤,“一群可怜虫!小子,他们教给你办了,老头我给你掠阵,你只管放开手脚的给我干,搞死他们。”
任一拍拍胸脯,气定神闲的道:“大爷,你就给我瞧好吧,绝对不丢你的人。”
他身上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锦囊里倒是有很多低阶符宝,用来对付低阶修士可以,对付这群强盗,却是有些大材小用。
他之前吃了那朵神奇的火花,身体里的灵根经过测试,已经觉醒了。虽然是很垃圾的五灵根,但是比起不能修炼,已然是巨大的进步,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在毛显得的指导下,他这一路上也没闲着,顶着紫气星光,日夜不停的修炼,加上天材地宝的相助,倒也有所小得。
至少,他现在脱离了最低阶的萌灵阶段,已经是个培灵阶段的小修士,彻底脱离了凡夫俗子的行列。
寻常修士踏入萌灵阶段,就算是天灵根,圣灵根,资质再优秀,如果没有海量的灵气供其吸收锻炼,想要进入培灵阶,没有个三五年的苦工,是办不到的。
而任一作为一个普通的五灵根修士,仅仅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进入了培灵阶,把毛显得都给吓到了。
想当初,他初入修行一途,自己摸索着修炼,足足花了五年的功夫才达到任一现在的水准,有的时候想想,他也说不清,任一这个命格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只能归结于命运的安排了。
此时的院子里,除了地上的一把笤帚,再无旁物。任一也不嫌弃,上前踢了一脚,就把笤帚踢起来,一把牢牢的抓住。
他把笤帚放在手里抡了个圈,耍了个花枪后,才挑衅十足的指着高瘦男子,“你,给我下来!咱俩个比划比划,赢了我,这院子里的人你随意处置,要是输了,就把胳膊留下一只,如何?”
高瘦男子轻蔑的看了看任一,“哈!就你这小身板,敢和你爷爷叫板,活腻了吧?”
任一看着实在是太年轻了,而他,正值壮年,年富力强的时候。胳膊上能跑马的汉子,岂是任一这样的年轻人可以比拟的。
“哼!你就说你敢不敢比吧,不要在那里瞎叨叨,小爷别说和你一个人叫板,就是你们所有人都来,我也不怵。”
“哈!大言不惭!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然后,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对付你背后的那群人的。”
“尤其是你背后那娘们,长得唇红齿白的,哈哈哈,够格做大爷的压船夫人。”
高瘦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妙不可言的事,对着席墨顶了顶自己的胯,动作及其下流(。。)猥琐。
他身后的男人们似乎受到渲染,也跟着起哄道:“老大威武,有个漂亮大嫂,以后这日子,一个字爽!”
“爽!”
“爽!”
……
“呸!无耻之尤!”席墨一张脸蛋涨的通红,恨不能用眼神把对面的男人们通通射成筛子。
她现在大宾馆初愈,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要不然,冲着她从前的火爆脾气,早就提刀冲上去,把这些人都大卸八块了。
“我改主意了,你们……都该死!”任一铁青着脸。
他也是真的气得够呛,当着他的面,这群人就调戏自己身边的女人,简直是致他于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这个女人和他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但是,他就是莫名的不快,所有敢窥视她的人,都该死。
他原本还想着先礼后兵,慢慢收拾这群人,现在一刻也不想忍。直接提着笤帚就冲了上去。
也没用什么修士的手段,培灵阶的修士,也有不起什么大神通,对于他这样的五灵根,充其量可以手指点燃蜡烛,隔空盛满一碗清水,让一颗种子发芽,让地板开裂出一条细缝,让一粒沙成金等等……
这样的手段,只能叫做小把戏,离对敌还有十万八千里。
他依靠的,还是从吴世勋那里学来的腿功,先是一笤帚,把高瘦男子从磨盘上扫了下来,接着对着强盗们就是旋转腾挪猛踢。
手里的笤帚对着众强盗的脸就是一顿猛刷,腿则是踢到他们的肩膀处。那群人就像是木偶一样。任由他施为,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只不过片刻功夫,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强盗们,此刻已经知道自己遇上硬茬子,顿时偃旗息鼓,个个跪在地上求饶着。
“公子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狗命吧!”
任一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手里的笤帚对着求饶之人的天灵盖拍下去。
那人顿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再没了生息。
这是任一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杀人,一点没有心慈手软。手段冷酷得身后的席墨都有些畏惧起来。
从前的任一,别说杀人,就算是看到人被杀,这心里都会难受好半天。
但是,经过猎杀兽潮的锻炼,他的骨子里的仁慈,早就已经被偷偷的置换了。
他可以良善,却决不能被人欺(。。)辱。
空气里除了一股子血腥味传来,还伴随有一股子浓烈的恶臭味。
任一循着味道看过去,那海盗被吓得猪肝色的脸蛋,瞬间就变得煞白煞白的。
看到任一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