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在船上待了数日,坐船也坐地乏了,再加上船上口粮渐短缺,待船行到了山阳县,便命船工临岸停靠,上岸修整去了。
李恪往扬州而去,仙娘亦往扬州而去。,走的又都是水路,一路之上自然难免相遇。
李恪正自山阳码头上岸,这一幕便落到了仙娘的眼中。
“娘子,不出所料,李恪果然在山阳登岸了。”仙娘身旁侍候着的婢女清儿看着李恪一众上岸的身影,对仙娘道。
仙娘点了点头道:“运河之上,过了济州,邗沟段便只有一个山阳算是要地,他不在此登岸,还能在何处。”
仙娘说完,看了眼身旁的清儿,问道:“山阳城的事情可已布置好了。”
清儿道:“岸上一切都已布置妥当。”
仙娘道:“今日这出戏,可千万出不得岔子,若是出了岔子,可就得拖到扬州了,可到了扬州,这出戏就难有这么真了。”
清儿一口应道:“娘子放心,此事万无一失。”
仙娘听着清儿的话,眼中的凝重却丝毫没有放松,所谓先入为主,仙娘在扬州能否借到李恪这把刀,看的就是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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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娘正在设法算计着李恪,而李恪带着六七个侍卫,还有丹儿、王玄策、席君买等人便进了山阳城。
“殿下,可需知会地方州郡,前来迎驾?”王玄策进了城中,对李恪问道。
李恪官职可不止是一个扬州大都督,立不稳,倒在了桌上。
吴六听着这几位凶神的话,哪还不知道他们寻自己何事,连忙掩饰道:“不敢,小人哪敢在山阳城里贩盐呐。”
依大唐律例,盐业归由民间买卖,只要不涉强买强卖之事,贩盐并不不触犯大唐律例,但这吴六郎似乎却对此事畏惧地很,却不知是为何,李恪坐在一旁看着,也好生奇怪。
不过眼下的事情还算不得什么,接下来的事情便叫李恪不止是奇怪,甚至是愤怒了。
带头的男子挥了挥手,便有身后的人将吴六双手抓了起来,吴六身形瘦弱,如何比得了他们,双手被抓,便被牢牢地箍住,动弹不得了。
带头的男子把手伸进了吴六身上挂着的布袋中,先是抓出一吊多的钱,接着又抓出了一包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的盐。
男子拿着手中的盐包,在吴六的面前晃了晃,问道:“这是什么?”
吴六被抓了个正着,顿时没了狡辩的勇气,当即身子瘫软了下来,哀求道:“小人娘子染病,急着用药,实在是不寻来银钱,否则小人是万万不敢贩私盐的,还望饶了小人这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