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去谋夺他半生心血所经营的事物。。”
说到这里,周淮安警告式的看了他一眼。
“所以只要有他在一天,就始终是怒风营之主。。你就不要多想什么其他的了么”
“却是小人愚钝想的歪了。。”
钟翼有些惶然亦是忙不迭的认错道,心中却是已经转念过数闪。
“竟然说出这些的悖逆之言,还请管头责罚。。”
“那就罚你负责整理营务吧。。”.
周淮安当即决定到。
“并且负责监督沿途筹给善后事宜。。”
“遵命。。”
钟翼是脸上露出更加诚惶诚恐之色,心中却是无形间松了一口气;至少对方肯继续用自己,哪怕是惩罚性质的也意味着亲近和看中的态度。
而看着钟翼离开的背影,周淮安却是再次叹了一口气;他刚才说得这些话,至少大部分是真心实意的发自肺腑之言;如今的怒风营已经是他在这个纷乱时代里,谋求一个立足之地重要的跳板和基础,但是怒风营之主这个名头,却未必是他所须要的东西;他只要有能够实质掌握的东西就好了。
而语言话术的最高境界就是九真一假,把自己的私货和动机藏在高大上的理由当中去误导别人;尤其是在还有意外听众的时候。想到这里,周淮安用眼角对着某个方向意味深长的扫过。
而在马车视线完全看不到的另一端,因为是纯粹不放心钟翼这满肚子坏水的前官军,又整出什么鬼主意和幺蛾子,而自发跟过来监视着的吴星辰,以及被他拉过来权作以防万一的苏无名;却是面面向觎的某种复杂表情,然后变成某种深深的惭愧和内疚,显然自己还是太过小肚鸡肠和无端猜疑了。
而在循州城里,已经变得有些晚形容枯槁的将头王蟠,也在努力的张开浮肿的眼袋,而极力分辨着眼前模糊的人影;谁能想到,这么一个豪迈飒爽的汉子,会在别有用心的宴席上被一杯下了药的酒给放倒,而在接下来一连串的事情当中,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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