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先前已经休息了小半日的复州与随州的人马,接替泰宁军的大部防线吧。。”
“再让余下的州兵都分出人手来,先把外围的阵营和防壕,给在天黑前挖出来再说吧。。”
这时,帐中或有人觉得有所不妥,却碍于眼下的场面而被同伴给拉住了;而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决定被传令下去。
然后才有些愤怨的挣脱走了出来,对着自己的同伴喝道:
“你可明知道这事情有些不妥的,为何不让我说。。须知军中不患寡患不均的道理。。”
“就算有所不妥,那也不是你可以计较和置拙的。”
同伴却是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一味均等的道理啊,就算是镇帅心中也未尝有所亲疏远近的三六九等,你又何苦为这些许消失恶了自己前程呢。。”
正在说话之间,远处的骚动和嘈杂声突然变成了连片的叫喊和尘土飞扬的争斗动静。随后就有几名看起来慌慌张张的军校冲过来大喊:
“不好了,随州兵抗命不从,还挟制了吕郎将劫夺了军资,向外鼓噪奔走而去。。”
“复州兵与泰宁军在街头争抢营舍,已经火并起来了。。”
随着这些的叫喊声,城下坊当中升腾起来的火焰和烟柱,也在慢慢的蔓延开来。而当宋浩被惊觉出来站在草市鼓楼的高出,向着远方眺望而去之时,却是突然大叫了一声:
“不好,这火起的抬不寻常了。。块敲鼓鸣金,就地整队设防。。”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原野当中鼓荡的风雪一下子变得激烈起来;而在扑面而来的风雪之中隐隐绰绰大片刀兵的泛光,已然在上风头里如同插翅一般的加速扑杀过来了。
而原本死寂一片的城头,也像是一下子惊醒过来,而在旗鼓喧天当中密密麻麻的攒射出许多箭矢,还有一道道流星一般的火球来。
“这是草贼的陷阱和埋伏。。我军休亦。”
这一刻,宋浩只觉得胸口被无形的额力量给重重锤击了下,而几乎就要从这鼓楼上跌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