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位于长江边上的另一个大州——鄂州(今湖北武汉),就在自己此行的路线上,所以将由周淮安亲自率部夺取之,也算是对于将来可能遭遇的突发状况和意外,一种变相热身和预演吧。
“报,领军,岸上的临时信塔传来消息。。”
这时候,有一名虞候噔噔走上船楼顶部的瞭台,躬身禀告道:
“江夏城中的义军刘士范部拒不开门,也不愿提供过境的协力,反倒是闭门于城上射箭和大骂;因此,王(天明)都尉已带领先发的选锋和跳荡开始攻打西门了。。”
“这是应有之意,可令样子队和骑卒以为支援、巡护。。”
周淮安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和确信。借着这次会盟的机会顺势收取这几个,位于南昌盆地和鄱阳湖平原的大州,也是太平军下一步扩张的主要方向。
而这种装在大车或是船只上,而可随军进行组装和拆卸的临时信号塔,算是后方军工部门的最新创举之一;为了这次出阵而将现有的成品和备件都给拿出来使用了。
只是类似移动哨楼和箭塔的车载木制铁件加强结构,实在没办法立的比较高,所以相应的传讯距离也是有所大幅缩水,而需要更多的布设密度来作为弥补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种可移动式的阵地通讯装备多少还是提高了,沿途相应军队的传讯和反应能力;让出阵的周淮安所部始终能够与江陵大后方的地盘,保持着延迟不到一两天的回馈效率。
“黄鹤楼,我来了啊。。”
不久之后,周淮安就看着远处大江之畔宏伟的城池,以及西南角高出江边的石矶台地上,那座隐约的建筑而心中默念道。
。。。。。。。
“这个杀千刀的虚和尚手下都是什么货色。。就不能好好交代么”
与此同时,据守在江夏城中的新任义军左三翼率将刘士范,也在大声对着左右破口咒骂道。
“一言不合就开打,这是铁了心要和我拼到底么。。真拿老子做软柿子捏么。。还不快朝上家伙给我顶上城头去。。将这些愣子狠狠打回去。。”
“再派人去江州大将军府求援。。就说姓虚的籍着由头过来抢地盘了。。再交代一声,当初是他们交代要严密加防范的,要是我这里受不住了,尔等也别想好过下去。。”
江夏西郭城门向外的另一面,已经传出来沉闷的凿击和砍劈声,而成群结队顶盔掼甲聚集在门后,紧紧顶着门杆和粗栓的披甲亲兵们,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和紧促起来了。
然后,这些声响和撞击的动静突然就消失了;待过了让人觉得格外漫长而煎熬的片刻之后,突然就是轰得一声震耳欲聋山倒墙倾的巨响;城门下半部分就像是一下子被无形的力量,给毫不留情的撕裂开来。
霎那间四分五裂的城门下部,所四分五裂迸碎开来碎片和气浪,当场就将这些堆聚在门后的披甲士卒们,给如同风吹开草垛一般的掀翻又打倒了一大片,而只剩下一地血淋淋人体中中横七竖八的呻吟和哀嚎声。
而后队的却是毫不犹豫的踩着这些,尚未断气或是挣扎求助的伤员和尸体,一股脑的涌了进来而重新顶在了,只剩上大半截的城门露出的空袭上。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门外的敌人却是丝毫没有乘隙冲杀进来的迹象。
只见迷蒙的尘埃滚荡当中突然明亮的大团火光一闪,随着骤然澎涌而出滚滚猎猎的烟气,是大片密集攒射而出的铁质弹丸,就像是撕破的纸片和布条似得,将这密集堆叠在一起而毫无避让空隙的甲兵们,给纷纷扫荡而过,又成片贯穿和撕裂开来再摧倒在地;
就像是在狭窄的空间内里,砸烂了无数颜色鲜艳的酱缸和料包一般;却是在相对坚硬而空洞的城门甬道四壁上,崩溅着火花激烈弹跳反射开来的铁丸,再度对于这些漏网之鱼构成了二次杀伤,乃至三次、四次的后续惨烈伤害。
急促和激烈的惨嚎声之后,门洞中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这时才有举矛持牌全身披甲的太平士卒,如同奔涌暗流一般的滚滚而入。随后凄厉的惨叫声在城头响起:
“敌军入城了啊。。”
说起汉唐游侠儿之类的,其实没有什么好羡慕的,正所谓是穷文富武之下的两极分化群体,
? 一方面能够仗剑游侠的都是家道殷实而能够供养的其学艺和行游的资费,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良家子;另一方面则是下沉成为所谓恶少年之类的,流氓无赖打手和黑社会团体,原始雏形。乃至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
? 最终在历史上能够有所出名的,反而是投军建功立业去又存活下来洗白身份的那些游侠少年。而不是他们做了多少仗义行侠的勾当。因为这也是有钱来维持日常的,也需要人脉和关系宣扬名声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