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放下心来,如今城中空虚的很;大多数兵马都转调去维持粮道和岭西的屯田,偌大的城中一时只有巡禁队和些许役使的人在巡守。。若不是如此天赐良机,我又怎么行此兴亡之事”
“荣华富贵、权势成败,诸位就在此一举了。。”
“卷土重来,在此一举”
“存亡兴废。。不惜此身。。”
“愿共享荣华富贵。。”
一时间无数用来宣誓的酒碗,被砸的满地崩裂开来。随即又化作为分兵两路汹汹然而去的两条硕长的火龙。
与此同时的巡禁队驻地当中,新近从安南调回来不久的巡禁队当值都尉张彪,也在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刚过半巡的酒桌上,突然就站出来劝说自己的部下们:
“张头,你这又是何苦这般委屈自己呢,”
“咋们原本在安南守着家业,好不逍遥与自在的,然而那虚和尚一声令下就什么都没有了。。”
“要说这广府城里好归好,可就是啥都不是咋么自己的,规矩也苛繁的紧。。咋们的人吃了多少苦头了。。”
“如今有个上好的机会就在眼前;那和尚引大军久在千里之外,而王将头却是苟延残喘于别庄不能出来视事,如今正当是人心思变、群情骚起啊。。”
“就等一个足够分量的军中人物,能够站出来一呼百应,号召和主持局面啊。。这舍张头又能取谁人呢。。”
“若是您老不站出来为大伙儿做主,那一旦那些草贼旧属给得了势去。。那真就没有我辈什么事情了,只怕还要有倾覆杀身之祸啊。。”
听到这里,张彪像是被一下子抽尽了全身气力一般,慢慢的做倒了下来,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