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他们庆幸多久,又见到前方忙不迭退回来的许独目一行人,身后还涌过来乱糟糟的一大群贼人;只见他们如满开的溪流一般,从各处山坳、石头、树木的间隙当中冒出来,多得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然后等到邓疙瘩他们手忙脚乱的想要用各种物件,把破开的大门给重新塞起来的时候,却被许独目给制止了:
“别慌,你们仔细听一听。。可是本军的军哨声呢。。”
然后,庄子里的丁壮们才注意到,夹杂在这些奔走过来的贼众嘈杂声背后,赫然是往昔听过却又更加整齐的刺耳哨子响;漫山遍野的就像是溪流飞逝一般的动听和悦耳。
其间还夹杂着零星的沉闷轰鸣声,然后又有点点的烟火的痕迹升腾而起。这一刻,邓疙瘩他们只觉得眼眶中都有热乎乎的东西奔涌出来了。
听取着一路上流水一般传报回来的,多路出击之下各种阵斩和后续处决的数字,周淮安已经有些麻木了;不过稍微能够让他惊讶的是。
在淮南和江东都没有机会派上用场的火器,在这里的讨平叛乱和镇压骚动当中,居然得以大发神威了;虽然未免有些大材小用的杀鸡牛刀之嫌。
理由也很简单,当一支配备了相应投火队掷弹手的混编清剿部队,辛辛苦苦长途跋涉抵达目标所在的时候;只需要鼓起余力来架起火器对着敌人一轰就行了。
基本上没有敌人祸首暴民,不被惊吓而溃散和混乱的,然后再稍加整队杀过去就显得格外简单了。就算是暴乱分子被占据了关卡和工事、建筑想要负隅顽抗,也会被投入的燃烧物和毒烟球,给烧死烧伤着驱逐出来。
尤其是毒烟球,对付成群暴动的人群简直就是奇效;往人多的敌方投掷一个之后,就是各种炸了窝一般的四散奔逃;就算还能留在原地的也是被熏得七荤八素的丧失行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