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概有一半是受过集体教育和初级军事训练的优质兵源,但只有在遇到重大危机或是持续的严重损失时,才会以生产停顿为代价全面的发动他们。
剩下的人口,则是大多数分布在上百处的城邑和数倍于此市镇当中;只要浮出一定资源和社会职能缩减、缺失的代价,同样能够把其中大多数人发动起来,而承当起中短期的集体劳役和地方守备力量补充。
至于上有一些在编列之外,散布在广大偏远农村、山野的那些底层人口,太平军一时半会还不用指望他们作为兵源,只要确保在间接控制和有限影响力下,能够通过设立在要冲和路口的关所,按时交税和提供劳役便就好了。
然后到了湖南境内实际控制的七州大部之后,这个数字就缩减到了四十一万人左右;而在战乱频繁的江西五个州和江东三个州境内,也就是大约合计有二十九万人头;
倒是荆南境内的数字略多一些,光是荆州一地,就有十七万的在册赋税青壮;虽然从帐面上看光在岭內就有二十二州,上百万口编户,已然是具备一个五代割据大国的基础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光靠这些地方眼下的产出和分工,想要维持岭內三路将近五个军序的各地驻军,及其所需资源就已然很吃力了。
如今又背上了山道东道的襄州、随州、郢州、复州在内的等几个大包袱。所以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还需要岭外的持续输血和补充,才能将稳定秩序、恢复生产、编户齐民等各项措施推进下去。
直到从这些地方重新获得反哺的那一天。所以他还得省吃俭用的继续小心维持着自己的军地收支和财政平衡。
比如将动乱中发动起来的那些地方武装,重新整编裁汰和缩减后,一部分挑选补充主力军序,一部分编成生产驻屯或是守备部队,一部分有偿归遣原处去。
不过,继续保持低调行事而埋头发展生产,就不代表不能给那些部下和广大追随者们一些指望和预期了;所以周淮安很快就召集了襄州城中的将领,宣布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