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真是宅心仁厚啊,想必这些泥腿子也该知恩图报了吧。。”
在场其他族老人等不由的纷纷恭维道。
带倒众人相继散去之后,才有一名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进来换过茶饮,只是浓重的容妆下实在难掩某种强颜欢笑的悲苦之色。
“你可知晓,九郎刚刚回来了。。”
而突然开口的族长,更是让她如受惊小兽一般的垂首退立在旁。
“你们当初可还是颇为登对的人选呢。。”
族长却是不依不饶的捏住了她的胸口,用有些痛心疾首的语气道。
“这次九郎回来,我本打算若是能有所功名,或是就此为家中提供助力的话,那把你舍了给他也无妨的。。可谁想他在外建立的多了反而坏了心窍,尽想的是为那些穷鬼张目的事情。。”
“哎,不说这些无趣的了;要说当初令尊也是与我小有交情和来往的故人与忘年之友,可谁想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这个世道实在是太过艰险了,就连过往威风凛凛的官宦之家,也难免说没就没有了。。”
“然而,我也看明白了一些道理;既然权势、名位都不免朝不保夕的,那就只有掌握在手里的粮食和人手刀枪,才是纷乱世事下,足以自持立身的凭仗了啊。。”
在他逐渐用力的动作当中,女子依旧是一声不敢发,只是随着微微颤抖的身体,在绫罗的衣裙下不免露出部分伤痕累累的肢体来。
而在另一边,回到陈旧破败祖屋中的于东楼,也在反复劝说着尚未及笄的妹妹马上收拾东西和自己一起走。
“妹儿,赶紧和哥一起走了,这族里怕是不能再留了。。赶紧拾兜拾兜,等到了夜里我们就出庄子去。。”
“为啥,族里不是说外头乱的很,饿死的人满地都是,唯有留在庄子里头才有口吃的。。”
有些干瘦的少女不明所以的道。
“因为外头的人儿时的越多,这庄子也越发未必能够安生和保全了。。”
于鄂水愈发急切地道。
“你个说得对哩。。”
这时候有个声音突兀得在门外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