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驰援峡江道之后,地方预备役序列还可以发动和抽调出多少来。。”
然后,周淮安又对着从鄂州调回来,接管后方训做和预备役事务的霍存问道:
“回都督话,地方兵役不比在编的战兵和驻队序列;但只消加以一旬到半月的功夫,亦可在荆湖左近的江西、山南、湖南等地,调集起来五万左右自备刀弓的丁壮。。”
长相沉厚的霍存亦是凛然恭声道。
“若是大都督尚且还有所需,就得请督府签发更进一步的sān_jí征调令;自岭外、江东分头,抽掉更多的预备役丁员,但就需更多的时间来装备和整训,再加上道路远近的输送调剂,最少也要一个月功夫才能尽数到位。。”
“那粮台方面又准备得如何,还有多少马上可以调集起来的余裕。。”
周淮安顿然转向桂州戍防官,兼任荆湖粮院大使吕方道:
“还请大都督勿虑,其他的物用尚且不说,但是军粮储集目前堪称充沛;自江东初初平定以后,当地转运而归的缴获和物产,已经在民间置换和收集了一大批余粮,以为战备屯储。。”
脸色苍白而胡须稀疏的吕方,亦是连忙点头道:
“此外,十数日内又即将迎来山南和荆湖的冬麦,江西和湖南初稻,分别相继收割入仓之际;因此,就算不用额外调拨各地常平仓(市场调剂)、正仓(行政运行支出)、转运仓(运输损耗)、太仓(备荒救灾)所属:光靠岭外军备仓中的粮秣,就足以维持十万人马,从征整年有余的耗用。。”
“甚好!!你们怎么说。。”
周淮安不由赞许道,最后转向分别负责军备整顿的杨能和后勤供应生产的王启年。
“除了少许重型器械之外,上述所有军额的甲械配备不是问题,都可以马上自各地武库和兵备总库中调拨出来,只是其中难免掺杂四成左右,各地缴获而来的留用式样了。。”
身为军造监事的杨能,当先大声开口道。
“全新的衣被帐毯鞋袜装具,各地库存和供销总仓内,尚有现成的八万人份左右;但是要留下三万份额来保证峡江道的后续需求,此外,就是北地过冬所需的保暖寒衣方面,还需要时间来重新制备。”
眉眼细长而声音轻柔的筹备局主事王启年,亦是不紧不慢的开声道。
“各色的皮子、毛毡,棉布和丝绒,都都有不少现成的,就是制成合用的军衣袍服,分派任务下去之后需要大概一月稍多的回收和调集、配发之期。。”
“这样也就暂且够了。先发兵马三万北上以应万全;”
周淮安再度点点肯定到。
“然后由参谋各组制定五万人的作战计划和临敌对策、方略;参军组编列相应沿途地方保障和维持的人力、物资征调预案。核计科和筹划科开始评估、推演,后续连带民生和经济活动的影响。”
“接下来,就该派人传令前方武关和商洛县的王行空,将各条内线和重新布置的手段,都给竭力发动起来向北推进了。”
“首要目标在得到消息的即刻起,三日之内突破蓝田峪的控制范围,将驻防线抵近道蓝田县城之下,并将侦察线延伸到长安城东通化门外的五松驿。”
“次要目标,伺机控制商洛道西向分叉要冲的大昌关。。允许采取强硬措施和新型的技术兵器,以避免多余的伤亡。。”
随着带着这些命令的讯兵飞驰而出,又变成空中飞舞而过的信鸽,或是壁板信号塔上镶嵌各色反射镜片的摇臂,相继挥舞摇动起来的动作;风一般的传遍了太平军治下的岭内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