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久之后,在京畿道西南商洛道支线的大昌关内,亦有人大声咒骂道:
“周孟南,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眼看京畿里大伙家眷都在遭难了,你居然还引了太平军来乘火打劫这一遭?”
却是一名灰头土脸被扭按在地上的大昌关守将;而围绕在他附近的则是那些被解除了武装之后,脸色各异的大齐守军士卒。
“你这话就说得大错特错了。。我这正是为了救助大伙,才特地带兵过来的啊。。”
刚刚骗开关城的前大齐押生将周孟南,却是大义凌然呵斥道:
“太平大都督难不成不是同属义军的出身么,难道不是圣上钦点的东床爱婿么;既然都是王上自家人的干系,怎么就不能在危难之际帮上一把手呢。。”
“出来,愿意跟着这名守将舒二郎一起,以增援为名前去投奔长安。
而剩下来的守军人等,则在逐步打开的罐头和炒面,豆条,摆开十数口大锅生火炖煮而成的香气当中,迅速的沦陷下来;
当他们连汤带水的饱饱大吃一顿,又重新领回那些被刀仗甲械之后,气氛就变得在对立面上的敌人,更加具有防不胜防的危害性。
所以干脆一并视为不确定因素来处理,做好自立根生艰苦奋战的长久准备了。
周淮安虽然没有勇冠三军所向披靡的武力和将略,或是足以传世称著的奇谋智计;乃至是天然就让人争相追随的显赫出身和不世名望,个人魅力所在。
但是他至少有着后世军事建设和组织制度的现成架构,也有发展生产力的完整路线图;更有足够可以作为实践的基本盘和大后方,来不断的试错和推行新事物。
因此在战略大方向上,周淮安只要发挥己方的优势和长处,确保后方储集的充足和道路输运的通畅,然后聚集足够装备精良而训练有素的军队,作为堂堂正正的推进和碾压过去的大势好了。
这时候,却又一名虞候大踏步走进来恭声道:
“禀告大都督,来自长安中宫(曹皇后)的使臣,已经带着诏书自武关行船抵达了城外了。。”
“好。。”
周淮安不由用扇子拍了一下案几,这样用兵关中的诸多布置最后一环也补上了;不要小看这形似虚无缥缈,但又名正言顺的理由和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