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殿中的战备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见到了殿前广场上已然是在愈来愈近得哨子和喇叭声中,如同倒卷得浊流一般争相退下来在占据了一整面墙的阎立本御功臣二十四人图长廊壁画前,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自语到:
“难道就没人前往支援和接应么?”
“事情又怎会变成如此呢?。。”
然而此时此刻却没有人能够回应他了,因为众多行营和节衙的佐僚和幕属,都被难得大光其火的崔安潜给赶了出去,而只剩下例行在外通秉的军校和讯使。
仿佛是从那个“周妖僧”一开始带兵进城之后,官军所掌握的大好局面就开始急转直下了;难道对方真的是有所妖法来夺取、改变敌我的气运和信心所在么。在此时此刻,素来礼敬佛法但不怎么虔心的崔安潜,也不禁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念头和想法,而再度自问道:
“难道就无人可与我分忧和解惑么??”
“回禀相公,乃是临近各军都在忙着收拾行囊和拔除营帐,却是一时间都相互顾及不上了啊。。”
突然有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道:
崔安潜不由转身过去,却发现是河东(节衙)孔目官之一的陈安平,字定鄂,也是在祁县王门上下被取缔问罪之后,由当地另一支大族陈氏推举出来入幕的子弟。因为他生得唇红齿白而俊雅秀气,在众多僚属当中别有有一个“安平娘子”的绰号,因此在崔安潜眼中到有几分印象。
“难道你又有什么其他的说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