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贼军之师已然深入如斯了!然督率与我有知遇和提携之恩,又结以婚姻,断不能就此徒然而还;却不知可有壮士敢随我一试彼辈长短呼?”
“惟愿附从。。”
乡党出身的左右亦是齐声合力应道;随即他们就变成了利于攻战的阵型,以刀排在前、长矛护翼和弓弩居中,少许马队殿后之势,向着烟熏火燎的方位冲杀了过去了。
然而不多久,他们就在镇北风吹归来的烟火弥散当中,遭遇到了隐隐绰约奔走而来的“贼人”,又毫不犹豫的挥动刀枪将其击溃杀穿出去。然后就有些目瞪口呆的见到,已然占据了墙垒上太平军士卒和旗号。
这时候,远处的水面上却是突然发出了一声震天巨响,顿时惊得钟泰章带领这支援军一片魂飞目眩、手脚发麻,好些胆气有限之人干脆就腿脚发软的跌坐在了地上;而那些押后殿军的少许马队更是相继惊窜起来。
而在河上大蓬迸发的烟气迅速散尽之后,就见原本拦堤的位置上已然出现了数丈宽的大豁口子,而任由上方汇集起来的激烈水流裹卷着无数土木碎片和残渣、各种杂物,冲刷着不断缺口边沿不断崩落而下扩大开来,又变成敲击在那些锚定车船底壳上的大片荜拨作响声。
而在河道之中,柴再用也暗自吁了一大口气,这连日突进和转战具体的伤亡不大,主要是还精神上的疲乏还有物质装备上的损耗。毕竟,在这一路攻战过来,他们已经足足突破了十几道形形色色拦河截留的封锁线了。
走走停停的持续战斗,让这段明明不足二三十里的河道,耗费了他们比往常更多行船好几倍的时间来确保通过。但是这些代价式值得的,在突破这最后一道狭窄处的拦阻之后,接下来就是水域宽广的一片坦途。